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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紅杏越發對嚴為之滿意,因此做的菜一天比一天豐盛,阿雪都嫉妒了。
不過轉念一想,她跟著謝家小子一起吃,也不算吃虧,還能多和他相處,也不知道他到底對她如何作想?她的報仇計劃效果如何?
在鋪子裡胡思亂想,蓮花來找阿雪敘話,沒辦法,身邊最好的手帕交就是蓮花了,於是她將自己的疑惑和盤托出。
“啊?”
蓮花懵了,有心說難道你看不出嚴夫子喜歡你?但她認識阿雪的時間長,知道她心思單純識人不透,於是蓮花出言提點。
“那好辦,你假裝不舒服,看他是不是緊張,如果緊張了就證明是喜歡你的。”
阿雪不甚贊同:“可如果是陌生人突然不舒服,我也會幫忙找大夫。”
“哎呀,那怎麼能一樣呢?”蓮花眼珠子轉了轉,湊過來對著阿雪耳語。
片刻後,阿雪猶豫:“能行嗎?”
“怎麼不行,你聽我的就是了。”
急功近利這四個字,阿雪是不懂的,否則她一定會說自己正好符合這句話。
可她太想知道謝家小子對她如何了,有小時候的情分在,難道他一點都不在乎她?
所以這天晚上,阿雪提前回家換了身衣服,焦紅杏一臉慈愛的笑意,還親手給女兒整理頭髮。
“去吧,早去早回。”
進謝臨安的房間格外輕鬆,象徵性敲了三下門,不待裡面人說話,阿雪就推門而入。
然後……和一屋子的男人面面相覷。
主座上的謝臨安抬起眼簾看過來。
門口站著身穿鵝黃裙的小娘子,以往為了方便她的髮鬢都是盤起來,但今日烏黑的發一半盤起簪了花兒,底下的如綢緞般垂落在肩頭。
她臉生的圓,一雙杏眼也圓潤,唇上不知塗了什麼,燭火之下有種晶瑩剔透之感。
偏僻小鎮上,如此標誌的美人不多見,因此那些捕快沒忍住盯著阿雪看。也有認出來她是鋪子掌櫃,朝她笑著點頭。
謝臨安繼續方才的話題:“可有想法?”
王捕頭搖頭:“小鎮雖小,但想找到一個人也不容易。”
房門虛掩著,阿雪站在門口沒進來,聽見謝臨安清潤悅耳的嗓音,不疾不徐道:“按街排查,一家一戶的搜。著重搜人口簡單之家,還有,問問當地的大夫可有見過臉生之人。”
阿雪好奇他們在找什麼,難道是找殺人犯?
“大人,恐怕不好找。”王捕頭硬著頭皮說道:“也或許藏到山裡了。”
山裡?山裡她爹爹和石頭熟啊。
“郎君,需要我幫忙嗎?”阿雪突然探出頭,說明爹爹和石頭總進山打獵,對附近山頭格外熟悉,若是需要,可以讓石頭幫忙帶路。
王捕頭大喜:“太好了,多謝盧小娘子!”
焦紅杏擔心盧石頭的課業,殊不知盧石頭高興的連跑帶顛,興致勃勃。進山就像是猴子似的,四處亂逛。
黃昏時候,總算傳來訊息。等在客棧裡的阿雪聽見找到人的時候,她真心替謝臨安高興。
她不好打擾他們辦案,就先回家探望石頭,盧石頭面帶喜色,正坐在院子裡處理打來的野雞。
“順手打了兩隻。”
其實早上去的時候,盧石頭特意帶上弓箭,總算解了手癢。
“娘,晚上燉雞吃。”
“就你饞。”焦紅杏沒讓他都收拾了,打算留下一隻過幾日給嚴夫子燉雞湯補身體。
第二天焦紅杏就忍不住了,直接下鍋,燉了好幾個時辰,臨出鍋前還放了把枸杞。
“讀書人身體孱弱,得多補補,阿雪啊,你把雞湯送去,讓他多喝多補。”
虛弱嗎?謝家小子不像是虛弱的樣子。
不過既已做好,阿雪便提著去找謝臨安。到的時候敲門無人應,阿雪推門進去,見房間裡無人。
或許是出門了。
她把食盒放下,開始大膽在房間裡轉悠。如他這個人一樣,房間也乾淨整潔一絲不苟。轉了一會覺得無趣,阿雪來到書桌前,忍不住拿起毛筆來玩。
盧石頭在家寫大字,阿雪也學會了,有模有樣的握住,然後去蘸半乾的墨汁。
桌面上便是一沓乾淨的宣紙,她帶著激動神色,緩緩下筆。
紙上就出現一團墨黑。
阿雪歪頭想了想,寫下一個最簡單的“人”字。再想提筆時卻什麼都不會寫了,可她還沒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