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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 4 章

日月交替,夜色正濃。

松石身量不如謝臨安,因此阿雪能夠輕易越過鬆石,看向謝臨安的臉。

實話實說,雖然倆人幼時比鄰而居好幾年,幾乎日日混在一起,但那都是多年前的事情了,很多事情阿雪都記不大清楚,甚至忘記謝家小子長什麼樣子了。

不過,再次見到人,阿雪感嘆,兒時就覺得他長的好看,那時候旁人還說,小時候越好看長大了越醜。

可他沒變醜啊,反而越發的英姿俊逸,風流倜儻。

眼睛眨了幾下,阿雪再次問:“你是謝郎君吧?”

糟了,當時前未婚夫的娘只給他起了個小名叫謝安,也不知道被侯府認回去後改了什麼名字。因此,阿雪謹慎的叫他郎君。

謝臨安面色沒什麼變化,倒是松石,一臉的厭煩。

這樣的女郎太多了,像是螞蟥似的,見到自家郎君就撲上來。剛才說賣完了估計也是欲擒故縱,想要表現自己與其他女郎的不同。

“我都說了,叫謝大人!”

松石不耐煩,轉身換了副面孔:“郎君,我們走吧。”

主僕倆誰都沒再搭理阿雪,小娘子眼巴巴的站在黑夜裡目送他們。

走出很遠之後,松石回頭,依然能瞧見那點微弱的光亮,他哼了哼低聲道:“不自量力。”

小小村女也敢肖想他們郎君。

“應該是他。”

收拾鋪子的阿雪琢磨著,因為痣能對上,面容也能對上,而且都是姓謝。

晚上阿雪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焦紅杏瞭解女兒當即明白她有心事,可是問了卻不肯說。

罷了,女兒大了有自己的小心思。

翌日阿雪特意繞道從客棧前經過,可惜,沒瞧見人。

到了鋪子裡後蓮花來了,倆人說了幾句話,阿雪問她:“那個縣令爺,是京城哪個府裡出來的?”

昨個還說不要光看表面,今日怎麼就開始打聽起謝大人了?

蓮花笑嘻嘻:“你見到謝大人了?是不是長的好?”

長成那樣,尋常小娘子怎麼可能不動心?

蓮花嘖嘖:“具體我也不知道,不過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幫你去打探。”

說著蓮花起身過來戳阿雪的臉蛋,不待阿雪說話她就笑嘻嘻的跑遠了。

蓮花家就住在主街,家裡開了一間小小的繡品鋪子,也接做成衣的活,日子還算可以。

認識的人多打聽的渠道也多,不等晌午就回來告訴阿雪,謝大人出身京城侯府,具體是哪個侯爺之子,並不知曉。

“是了。”阿雪喃喃,“都對上了。”

可是她有一個疑問,為何謝家那小子像是不認識她一樣?

可能時間久遠他沒認出來,阿雪想著,待下次見到他一定要仔細問問,憑什麼兩個人的婚事他一個人說了算?

她才不幹!

只是等了一天也沒見到人,阿雪忙著生意把這件事拋之腦後。

生意好錢掙的也多,阿雪心情大好,喜滋滋的推開家裡院門。

先是看了眼庫房,沒有被動過的跡象,看來那些親戚吃虧之後不敢上門了。

可是等進了屋,發現焦紅杏眼眸泛紅,明顯哭過了。

阿雪心下一沉,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娘,你怎麼了?家裡又來人了?”

“娘沒事,就是外面風大吹的。”

知女莫若母。

焦紅杏瞭解女兒性子單純善良,她隨意的說幾句話便將阿雪糊弄過去。

第二天早上去往鋪子的路上,阿雪正在琢磨謝郎君的事,一個沒注意被人攔住了。

“我是你嬸孃。”

攔路的婦人又瘦又黑,可生了一把子力氣,抓住阿雪的手不鬆開,“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哩!”

以前在村子裡時,這些親戚們便時常上門,那時候阿雪的祖父還在,心生善念,時常給這些親戚一些東西讓他們打牙祭。後來盧大富和焦紅杏搬來鎮子上,離村子太遠了,因此少了來往。

不過他們一年也會來幾次,盧大富懶得和他們費口舌,就會把打回來的野雞一家分一隻。

剛開始他們都覺得少,抱怨說老頭子沒了,盧大富也不認這些窮親戚了。

可這話對於盧大富來說根本無用,他體格高大站在門口甕聲甕氣道:“不要?那還給我。”

“要,要。”到手的東西哪有退回去的道理。

不過他們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