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履匆忙將人甩掉。可沒想到一回頭,嚴為之竟然還在!
盧石頭大覺不妙!
對方會不會是來告狀?說他上課開小差?亦或者說他學業不好?
一連串可能的理由從盧石頭腦袋裡過,氣的他咬牙切齒。
怎麼陰魂不散啊!
與之相比阿雪格外平靜,她道:“嗯,來買饅頭吧。”
盧石頭立刻否認;“不可能!他早上才買了五個饅頭!”
嚴為之一介書生,胃口小的可憐,盧石頭自認為他一頓飯頂嚴為之一天的飯量。因此,那五個饅頭,絕對夠嚴為之吃兩天。
姐弟倆說話的功夫,嚴為之氣喘吁吁地趕來,因著小跑著臉色漲紅,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阿雪看,連盧石頭不情不願喊夫子都沒聽見。
“嚴夫子,來饅頭還是包子?”
“東西很好吃,謝謝。”嚴為之說這話時面帶羞澀之意,不過阿雪忙著收拾灶臺,所以並沒有瞧見。
一旁的盧石頭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學堂裡的嚴夫子和現在的嚴夫子,簡直判若兩人啊!
見阿雪沒搭理他,嚴為之有點尷尬,手忙腳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正好視線一掃瞧見盧石頭,便清了清嗓子。
“石頭,今日課上可有哪裡聽不懂的地方?”
明明聲音溫和,可在盧石頭聽來卻如地獄之音。
“沒有沒有!”盧石頭雙手舉起來否認,“沒有聽不懂的。”
好不容易捱到下學,他可真不想聽講了。但是嚴為之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他沒什麼理由留下,便只能拿盧石頭當藉口,隨口說了一段考他,果然答不上來,嚴為之便轉頭與阿雪道:“石頭啟蒙太晚,有的地方沒學過,確實會慢一些,不過阿雪莫急,我這就教他。”
阿雪朝著他笑笑:“多謝嚴夫子。”
一個達成目的,一個真心感謝,只有盧石頭是真的受傷,回到家時眼神渙散,半點光都沒有。
一連幾天,嚴夫子都來給盧石頭開小灶,阿雪感激極了,還給他拿新出鍋的包子吃。
等盧石頭抓耳撓腮寫字之時,嚴為之就能借機和阿雪說幾句話,一來二去,比之前親近不少。
這天,嚴為之直接給盧石頭留了兩張大字,約莫要寫一盞茶的功夫,嚴為之轉過身,假裝咳了咳。
“阿雪,石頭進步很快。”
“真的啊?”原本在做活的阿雪立刻擦淨手過來,詢問石頭近日如何。
“表現不錯,就是寫字方面有待提升,需要額外多指點。”
盧石頭翻了個白眼。
學堂裡也不全是厲害的,和他一樣寫的歪歪扭扭之人大有人在,怎麼不見他去指點啊?
還不是因為他有個漂亮阿姐。
也就她阿姐心思單純沒看出來,盧石頭氣哼哼,心想阿姐千萬別看上他,否則白日學堂見,晚上家裡見,他還要不要活了?
倆人說了好一會話,阿雪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眼睛發亮看著嚴為之。
自認為沉穩的嚴為之緊張的吞嚥口水,心臟怦怦亂跳,額角隱隱發麻。
“阿雪……你想說什麼?”
“能不能請你幫個忙?”阿雪半點羞澀之意都沒有,“我有幾個字拿不準,想讓你幫忙看看。”
見她如此,嚴為之那點心思破滅了。但他安慰自己,日久見真情,再等等。於是耐下心來教阿雪。
……
進城賣皮毛的盧大富回來了。
沒成想受了傷,阿雪和石頭進屋裡就聞到一股藥味,加之焦紅杏哭腫了眼睛,立刻明白傷勢恐怕不輕。
“小事,不過是肩膀被刺了一下而已。”盧大富哈哈笑,寬慰一雙兒女道:“受了點皮外傷,救下一個人,值了!”
當時盧大富賣完皮草剛出城不久,路上瞧見有人欺男霸女,他當即衝了上去,那人不敵盧大富,拿出刀刺傷盧大富後逃脫,被欺負的女子才得以回家。
焦紅杏埋怨:“那也不能為了救人搭上自己性命。”
盧大富甕聲甕氣:“我這不是好好的嘛,對了,阿雪和石頭,天黑之後莫要在外逗留太久,那名女子就差點被拐走欺負,最近人販子太過猖獗,小心為好。”
阿雪點頭應下:“知道了爹。”
盧石頭則是揮舞著沙包大的拳頭,將今天的怨氣全部發洩,小少年惡狠狠地道:“敢來欺負我阿姐試試?看我一拳打死他!”
“行了,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