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自己指不定能得一份厚賞呢?
可是現在大奶奶的臉上並沒有喜色,他心裡就咯噔一下,明白自己之前料錯了,因此趕緊道:“大奶奶,要不奴才再去問個清楚?”
“不用了!”
於婉娘轉身往外走:“我去瞧瞧去。”
吳媽媽就對兩個丫鬟道:“連翹,沉香,你們扶著點大奶奶。”
自己上前低聲囑咐了守門的婆子幾句後,才趕緊追上去。
再說慕佑德他們,算是沾了王三爺的光,這才能坐著船來到京城。
這一個多月的車馬勞頓,讓他們都很是疲憊不堪,但是等來到京城,看見京城的繁榮,又覺得再苦再累都值得了。
王三爺先給他們找了處二進的院子租下來,也好有個落腳的地方。
另外早就和他們明說了,王家也是做藥材買賣的,之前和孟家人有矛盾,就不過來了,只是讓小廝陪著他們過來。
穆老太太自持身份不願過來,就只有於松夫婦和慕佑德夫婦先過來探探路,順便讓慕昭昭去探望生病的祖母。
等他們來到孟府大門前,見那白粉外牆上開寶瓶的燈窗,屋脊兩端也用磚雕寶瓶。
從開著的大門那望進去,還能看見芍藥開的正豔,梨花如雪,一紅一白,交相輝映。
還有那乾淨整齊的青石板路,以及若隱若現的遊廊,以及收拾的齊整精神的兩個守門小廝,無不表示這戶人家富足的日子。
沒一會兒,兩個穿著銀紅比甲的丫鬟,左右扶著美貌的夫人慢慢走了出來。
肖秀娥見那兩個丫頭都是身段玲瓏,眉清目秀,膚色白皙,身上穿著都是上好的細棉布,就忍不住羨慕。
再看那中間的美婦人,穿著件秋香色鑲銀色襴邊的綉花褙子,淺色鑲襴邊的馬面裙,烏黑的頭髮鬆鬆地挽了個纂兒,一支璀璨的金鑲芙蓉寶石花的簪子,卻已經足夠富貴。
再看她瑩白微豐的臉上,嬌嫩白皙,白裡透紅,散發著胭脂般的紅暈。
紅唇若塗丹,整個人從裡由外都透著嬌媚。
要不是親眼所見,他們誰能想到於婉娘還能年輕美豔到這般好模樣?
於婉娘就站在門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四個人,沒有絲毫兄妹重逢的喜悅,也沒有再見前夫的難堪和怨恨,反而是神色淡淡:“諸位怎麼來京城了?”
慕佑德看著她被丫鬟扶著一步一步走來,容貌更甚往昔,心中更是極度震撼,眼神落在她鼓起的肚子上,更是不敢置信的脫口而出:“你,你懷孕了!”
他當時收通房,就是因為大夫說她以後怕是不能再有身孕。
沒想到她此刻卻明顯是懷孕好幾個月了。
於松看著年輕的像是隻有二十四五歲,如同花信年華般的妹妹,也有點躊躇不安,抿了抿有些乾燥的起皮的唇,磕磕絆絆的道:“婉娘,我,我們來看看你。”
肖秀娥心裡嫉妒的要死,看現在於婉孃的模樣,就知道她如今的日子過得有多舒坦了。
不過現在見夫君和慕佑德都傻乎乎的直愣愣的盯著於婉娘看,心裡就不舒坦了,開口道:“婉娘,我們也來京城了,這兩年,你哥哥很擔心你,現在看見你過的好,他也能安心了。”
肖秀娥向來是個聰明的,知道自己把小姑子給得罪狠了,就只能指望她看在於松是親哥哥的份上,不再老死不相往來。
於婉娘已經寒了心,可不願再和他們打交道:“可不敢當!我看見你們就想到了山賊,幸好我們命大,反而遇到了貴人,才能活到現在。”
“以後咱們還是井水不犯河水更合適。”
在看見他們這些人起,她的心裡就憤怒的像是有團火再燒。
自己和女兒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現在也過上安穩的好日子了,沒料到他們又出現了。
而自己就算是再不甘心,也不能舊事重提,明知道他們想害自己,也不能去告他們。
因為慕昭昭可不能有個殺妻女的親爹,親大舅。
哪怕合離的時候,女兒是跟著自己的,但是這血脈還是斷不了的。
肖秀珠也發現自己的夫君一臉不甘的看著於婉娘,也就開口:“姐姐,就算是你和夫君合離了,但是昭昭總歸是夫君的嫡長女,是孃的親孫女。”
“娘和夫君一直惦念著昭昭,這才萬里迢迢的來看望你們,煩請姐姐讓昭昭隨我們回去見見她祖母,也好讓娘放心修養。”
於婉娘這下更氣了。
她這話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