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太太皺著眉頭,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他娶昭昭?”
“你糊塗了,不是娶難不成還是納嗎?”
孟老爺提醒她:“現在昭昭是咱們的孫女,要是去做妾,那別人還以為阿慕多看不起咱們呢?”
“但是昭昭的身份實在是尷尬,而且對阿慕沒有助力。”
孟太太嘆息:“我也想過讓昭昭嫁給阿慕,但是你想想咱們的女兒,好好的人進去,最終卻死的不明不白。”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像宣平候府那樣的人家,對昭昭來說也未必是福氣。”
“說咱們的女兒是為了救阿慕才拼命我倒是能相信,但是說她是捨身去救秦凌雲,我倒是不相信。”
可惜女兒已經死了,為了外孫,她也只能逼著自己去相信女婿說的是真相。
總不能去問他:是不是你把我女兒當成了擋箭牌?
孟老爺聞言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乾脆轉移話題:“對了,我看你身邊的秋桑和蘇葉年紀都不小了,許了人家了嗎?”
“呸,你個老不修的。”
孟太太原本心裡就不痛快,現在聽到他這話,橫眉豎目:“你都多大年紀了,還惦記著我身邊的丫鬟,做夢呢?”
孟老爺哭笑不得:“你想到哪兒去了,我不是說了嗎,下半輩子我就守著你過。”
不管孟小三多荒唐,總歸是他的血脈,想到小兒子的荒唐事,他覺得把秋桑給小兒子,要是能順勢讓小兒子改掉那些不良的喜好也是好事。
他就替小兒子遮掩了一下:“我是覺得吳氏子嗣上有點艱難,想讓把身邊的丫鬟給小三一個當房裡人。”
他心裡是知道,嫡母能做到自己太太這份上也算是不錯了。
只有年輕氣盛,才會相信妻妾和睦如親姐妹的鬼話。
更何況他們是大夫,看多了後宅的陰私。
要不是他那個時候已經收了通房,生了庶出的兒女,他都不會再收通房。
“小三啊!”
但是孟太太心裡肯定不願意啊,自己身邊的大丫鬟肯定知道自己不少事,要是給老大老二當房裡人她倒是不會捨不得,但是給庶子,她就不樂意了。
不過也沒拒絕:“她們好歹也服侍了我好幾年,等我問問她們自己的意思。”
…
慕昭昭痊癒後,已經到了八月十四。
一早醒來,她先去給爹孃請安。
孟譽受了箭傷,又受寒,現在也好的差不多了,正坐在圈椅上和孟大管家說話呢,看見慕昭昭進來,也笑著招呼:“昭昭來了,你娘正惦記你呢,快過來坐下,我給你把一下脈。”
裡間的於婉娘聞言,趕緊出來,看著女兒很心疼:“看你這孩子都瘦了一圈。”
慕昭昭給他們行了禮後,才坐在孟譽的下手,伸出手腕給他把脈,卻對一臉擔憂看著自己的娘笑了笑:“昨兒祖父才給我把了脈,確定我好了,我才出來的,你們就放心好了。”
不得不說,孟家不愧是杏林世家,對待病人病情都很小心謹慎。
擔心他們都受寒了會傳染,都是讓他們待在各自的院子裡,一日三餐,瓜果點心都是有丫鬟送去院子裡的。
於婉娘就拉著女兒去裡面說話。
吳媽媽送來茶點後,就守在門口,慕昭昭一看就知道娘是想和自己說悄悄話了。
她就俏皮的笑了笑:“娘你有話儘管問,女兒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於婉娘剛和女兒見面的時候暈暈沉沉的,就只剩下得救的狂喜,之後又生病,更是沒精神去想別的事。
還是這兩天好點了,才在公爹親自來診脈的時候,聽他說起女兒做噩夢,夢見他們出事,才會快馬加鞭的趕去尋他們。
於婉娘知道後一直懸著心呢,只是她們都是現在好的差不多了,才允許走動,就算是女兒不過來,她也快忍不住了要去見女兒了。
她難掩擔憂的低聲問:“你之前做噩夢的事沒什麼人知道吧?這事你可千萬不能和外人提起啊?”
女兒這種匪夷所思的能力,要是傳出去,引起有心人的窺視就不好了。
慕昭昭趕緊點頭:“娘放心,我知道輕重,我就那麼一回噩夢,肯定是因為我是孃的女兒緣故。”
“這回也多虧了你。”
於婉娘也沒多說那飢寒交迫的時候,自己也是心裡念著不能留下女兒一個人,才熬過去的。
她眼神有點閃爍:“你去那邊的時候,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