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無愧,那咱們就去對簿公堂,你哥拼著被罷官也會給你討回個公道,要是你先動手的,那咱們還是準備厚禮去賠罪吧?”
謝氏又看著婆婆:“母親,兒媳已經打聽到,孟家老太爺之前是御醫,現在開了個回春堂,也頗有治病救人的好名聲。”
“而且現任孟當家的,有三子一女,那女兒嫁的是宣平候府…”
嚴夫人聽到這也反應過來了:“什麼?竟然是宣平候早亡的那一位岳家?”
“是!”
謝氏雖然心裡惱婆婆太寵女兒了,該教的也不教,現在好了,終於踢到鐵板上了。
嚴雨瑩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就算孟家是宣平候早亡的那一位岳家又怎麼樣?那個孟家女不過是跟著親孃嫁到孟家的拖油瓶而已。”
“就算那孟小姐之前是拖油瓶,現在孟小姐已經和宣平候府的大公子有了婚約,而之前宣平候親口承認,為長子請封世子之位。”
謝氏說完,終於察覺到不對勁:“所以妹妹早就知道孟家小姐的底細,才會特意為難孟小姐的?”
這麼一想,反而是越想越害怕了。
嚴夫人比兒媳婦知道的更多,起碼知道女兒被宣平候府的大公子救過,私底下還想毀了原先的婚約。
這下嚴夫人的臉色也變了:“你這個孽障,等下就和我去孟家賠罪。”
嚴雨瑩羞惱極了:“憑什麼,我是縣主,她只是一個普通百姓。”
“就憑她是宣平候大公子未過門的未婚妻。”
嚴夫人平時雖然溺愛女兒,卻知道輕重,臉色如同寒霜:“要是你不去,縣主這位置怕是也保不住了,娘也不能因為你毀了鎮西將軍府的名聲,怕是年底就要把你嫁出去了。”
嚴雨瑩聽到這話嚇得臉色一白,可是看見孃的模樣,卻也不敢再放肆了。
京城貴女們嫁人,三禮六聘走完後起碼要半年,一兩年。
而現在離過年也只有一個多月了,這要是傳出去,別人還以為自己做了需要一床錦被遮掩的醜事才匆匆嫁人呢。
謝氏心裡也惱這弄不靈清的小姑子,沉著臉道:“聖上都已經耳聞此事,周御史又是個嫉惡如仇的,今兒妹妹要是不願意,我就去請祖母出來。”
嚴雨瑩聽到這話瞬間一哆嗦,尖利的喊:“別去,我去孟家賠不是!”
她之前也闖過禍,還記得祖母最後一次警告她,要是再闖禍,那就永遠陪著她去唸經拜佛茹素。
這對於嚴雨瑩來說,那絕對是生不如死的日子。
平時被拘在祖母身邊三五天,那真的是度日如年。
…
孟譽前些天去安陽。
前年在安陽開了個回春堂的分堂,這次說是醫館死了病人,病人家就獅子大開口的要賠償,他要親自去處理。
因著上回帶著於婉娘同去,卻差點把命都留在平安縣,這次哪怕於婉娘也想一起去,卻被孟譽否決了。
他的理由是現在天寒地凍的,出門太辛苦了,等來年春暖花開再一同出門。
不過這也算是孟譽娶親後第一次出遠門,他用最快的速度處理好事情後,又和幾位收藥材的掌櫃們約好了孟家需要的藥材數目,再去種植藥材的山頭和莊子上轉悠了一下,對佃戶們該賞的賞,該罰的罰,恩威並施。
等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就一天也不遠耽擱,帶著人騎馬回來。
他這趟出遠門,來去都騎馬,確實節省了路上的時間。
原本需要六七天的路程,現在三天就回到了家。
等他一到家,就先聽到了於婉娘有孕的好訊息,以及慕昭昭被人打了的壞訊息。
孟譽換了衣裳,梳洗乾淨後,就先給於婉娘把脈,隨即把腦袋埋在她的懷裡傻笑:“婉娘,我好歡喜,你也別擔憂,不管是兒子還是姑娘,我都喜歡。”
於婉娘看到他回來也很驚喜,聽到他這話,就更安心了:“你聽娘說了昭昭惹出來的事了沒?”
“知道了,你別怕,就鎮西將軍府,咱們還真的不用擔心。”
孟譽摟著她依舊纖細的腰身寬慰:“嚴梁此人是中庸之輩,將軍府現在也是外強中乾,不足為慮。”
深怕她擔心對身體不好,又把爹請周御史幫忙的事情也和她低聲說了。
於婉娘聽到這還真的很驚訝:“對方是縣主也不要緊?”
“是的,不要緊,”孟譽深怕自己太沉壓著她肚子裡的孩兒,起身順勢扶起她:“差不多可以用午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