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對外家確實是很照顧的,知道趙恆和姚安嶸他們都要過來探望自己,就讓自己的表弟不要去學堂了,也跟著舅舅招待客人。
在銀錢這方面,自己是隻能幫著外家花費些。
但是在人脈這上面,他也想盡可能的幫上點忙。
今年表弟也有十歲了,也可以跟著大舅舅多見見世面了。
趙恆是趙統領的大侄子,姚安嶸是鎮北將軍的嫡三子,他還帶了弟弟姚安崢一起來。
他們也都很客氣的喊孟譽為‘孟叔’。
孟譽走南闖北,見多識廣,各地風景典故都能信手拈來,讓他們都忍不住凝神傾聽,想和他多親近。
“孟叔果然是見多識廣,”趙恆就很佩服的看著他:“等下回要是我們運氣不好要去苗疆,也知道要提防些什麼,該帶些什麼了。”
他原本也是和秦慕差不多的性子,沉默寡言,難得一下子說這麼多話。
姚安嶸就更自在的和孟譽寒暄了,指著自己的弟弟道:“孟叔,這是我弟弟姚安崢,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經常流鼻血,晚上也經常睡不好,請了不少大夫看過,可惜都是治標不治本,看阿慕受這麼重的傷都能好的這麼快,就知道舅舅妙手回春了,今兒就勞煩舅舅幫忙替我弟弟診脈。”
姚家是鎮北將軍府,不說大夫,就連太醫也請了幾位,但是對姚安崢這症狀也是治標不治本,過段時間就會復發。
這流鼻血和失眠多夢,雖然不會要人命,可是卻也會讓人很不舒服。
孟譽聽了就給他診脈後才開口:“肺氣過熱引起的,肺開竅於鼻,熱承於血,血氣具熱,血隨氣發出於鼻,想來四公子也吃了不少藥,卻是治標不治本,我孟家有偏方,四公子可願一試?”
姚安崢聽他說的病症和太醫說的一樣,心裡就信服了很多,拱手道:“崢多謝孟叔。”
又很有禮的道:“孟叔以後喊我安崢就好。”
孟譽也就順勢笑著答應了,又道:“至於失眠多夢,我那女兒善制香,我讓她過來試一試。”
姚安崢也客氣的道:“那就勞煩大小姐了。”
這兩日,慕昭昭是被娘叮囑過,前院會有外男來探望大表哥,讓自己無事不要去前院。
慕昭昭也就很聽話的沒出門,正巧孟太太之前被慶香瑩一氣,後來又是孟元節,想到早亡的女兒,心裡不舒服,再一吹風,人也就受寒了。
慕昭昭就乾脆來到祖母這,給她唸經書安神。
她的聲音柔和悅耳,不疾不徐,讓孟太太聽著心裡都舒坦多了。
蘇葉進來後,等慕昭昭翻經書的時候才開口:“太太,大爺請大小姐過去前院一趟。”
孟太太聽到這話微微一皺眉:“不是說來客人了嗎?”
隨即她心裡一動,又看了眼穿著淡杏色的交領繡花小衫,下面是淺藍色的長裙的慕昭昭,雖是小家碧,可也清新可人。
特別是她那彎彎的柳眉,眼仁很黑,看著你的時候越發顯得靈動嬌俏。
起碼孟太太是覺得這便宜孫女是越看越順眼的,難得的是她跟著娘來到孟家,也是落落大方的性子,而不是自艾自憐,唯唯諾諾的惹人厭。
可是,原本小姑娘仔細調養了大半年,那是膚光勝雪,白皙如,偏偏前段時間去別院,沒人管著就曬黑了很多。
她心裡腹議,老大他是傻了嗎?這個時候讓大小姐過去見外男?就不會等過段時間,等慕昭昭恢復了原本的肌膚再讓她出現在大家面前,那樣才能讓人印象深刻啊?
孟太太以為是兒子和兒媳想趁機給昭昭選婿,因此雖然覺得不合適,但是也不能讓自己的兒子下不來臺,就讓蘇葉陪著慕昭昭一起過去。
等她們離開之後,她就又讓秋桑去請大奶奶過來。
秋桑來到如意居門口,心裡就有些不甘心,她覺得自己就算是丫鬟,也是貌美的黃花大閨女,怎麼就比不上寡婦的於婉娘了。
特別是想到大爺待於婉娘體貼不說,連帶著對於婉娘帶來的拖油瓶女兒也是愛屋及烏。
她越想越不甘心,眼珠子一轉就想到了個主意,慢吞吞的走進去。
現在如意居的管事媽媽是吳媽媽,不過另外大爺這原本的連翹和沉香也還照樣是大丫鬟,和她也都很熟悉。
連翹原本在教兩個小丫鬟規矩,看見她就笑著過來招呼:“秋姐姐怎麼有空過來?要是無事咱們去喝杯茶。”
秋桑也笑盈盈的道:“下次再喝,老太太讓我過來給打少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