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猛然想起今天是什麼日子。
娘成親那天發生的事情,她也沒和娘說。
就算是說了也不過是多一個人著急而已。
而且那對秦慕來說,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慕昭昭就藉著出去溜達的藉口來到前面書房,裡面只有一個面生的小廝在。
那小廝五官平常一點也不起眼,不過慕昭昭還記得早上是他趕車過來的,就問:“我爹去哪兒了?”
小廝頭也不敢抬,規規矩矩的道:“大爺饞酒了,偷溜出去喝點小酒,走的時候說了,要是小姐過來,請小姐幫著遮掩一下,免得被大少奶奶知道了,和大爺鬧。”
“行,我知道了。”
慕昭昭咬牙切齒的說完,她現在只想爆粗口:我去你大爺的。
說的自家娘好像是母老虎一樣。
再者她怎麼不知道自家娘還管著他喝酒了?這藉口也找的太爛了。
最讓人鬱悶的是,她也不想娘擔心,還得配合他遮掩一下。
她皺著眉問:“你老實說,我爹是大搖大擺的出門的,還是悄悄的離開的?”
“大爺是喬裝打扮後才出門的。”
小廝倒是有問必答:“大爺的意思是,大爺今兒沒離開蔣家,就在這看蔣大爺書房裡的一些雜書。”
慕昭昭深吸一口氣,才能維持著平靜:“行,等爹回來了,你來和我說一聲。”
等到慕昭昭離開後,易容過的紫霄才抬起頭,謹慎的掏出一面還沒巴掌大的西洋鏡,確定自己易容的很完美,脖子那也沒有露餡,才得意的笑了笑。
他上回易容成無賴纏上蔣二公子被小姐認出來後,現在易容的時候就更謹慎了,連著脖子也沒放過。
其實他今兒的任務是保護大奶奶和公子小姐,就算是不易容也不要緊。
但是他琢磨著自己和大小姐可能會見面,就特意易容了一下,想試一下這次還會不會被她發現端倪。
結果兩人離的這麼近,大小姐也沒發現不對的地方。
而此刻,打扮成砍柴人的樵夫已經在慈恩寺山腳下的一處莊子外,見到了之前暗中跟蹤聞小姐的人。
“主子,聞小姐約莫一盞茶時間才到的,她還打發兩個護衛去慈恩寺摘櫻桃了。”
同樣是打扮成砍柴人的樵夫雲霄說完就不吭聲,站在邊上等著他的指示。
孟譽不屑的冷笑:“沒料到聞尚書會有這樣無恥的女兒,一點矜持也沒有,倒是像自動送上門的。”
秦慕確實是奉旨離京,不過他把身邊的武功最好的雲霄和精通易容的紫霄留下給大舅舅跑腿。
再加上孟譽自己身邊的孟大和孟三都帶了幾個機靈的手下,今兒他們的人手也夠了。
不是他們手底下沒人,而是今兒這樣的事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沒一會兒,普通農夫打扮的孟大也挑著兩桶‘水’過來,低聲道:“爺,已經準備好足夠的火油,分成四個方位守著,就等著訊號放火。”
“另外先前也讓人說來收櫻桃,現在已經有人陸續摘了櫻桃送過來了。”
慈恩寺的櫻桃很有名,京城不少高門大戶都派人來買,可以說是供不應求。
因此山腳下的莊子有不少農戶也跟著種了櫻桃,趁著這個時候摘了賣點銀子貼補家用。
今兒一大早孟三底下的人就駕著馬車過來收櫻桃,這也是櫻桃成熟後很常見的景象,一點也不惹人懷疑。
孟譽也眼神陰沉的點了點頭:“行,咱們就等著吧。”
也沒有等多久,一輛外面看著不起眼的青蓋馬車就很快過來。
等馬車停在莊子的後門處,戴著維帽的男人躍下馬車,像是做賊一般四處張望後,才低聲叮囑車伕兩聲,自己也沒敲門,身體一躍來到靠牆的大樹上,就藉著樹木翻身進去了。
孟譽臉色更難看了,心裡回憶了下自家的院牆外沒什麼樹木,而且院牆也比這高了一截,院牆頂上也埋了不少琉璃渣和釘子什麼的,幾乎沒有落腳之處,這才安心了點。
他低聲吩咐:“這車伕應該是練家子,孟大你盯著他,別輕舉妄動。”
又看向雲霄:“你跟我一起進去盯著。”
他武功比不過雲霄,但是輕功還不錯,不過為防萬一,還是帶著他才更能保障自己的安全。
他提防的是,聞小姐身邊還會不會有什麼厲害人物,自己可不想陰溝裡翻船。
其實要是聞小姐不出來,他們的人一時半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