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秦慕聽到了細微的破空之聲。
他心裡一凜,本能的感到危險,下意識的一個翻滾,卻見那個女子的銀手鐲裡竟然能射出暗器。
那個女子也沒料到這麼近的距離,這受傷的男子竟然還能躲開自己的暗器,也是一愣,轉身就想跑。
但是秦慕又怎麼可能讓她離開,上前一拳把她給打趴下了,大喊:“奸細,小心那個女人是奸細…”
原本也要去扶另外一個女子的姚安嶸也很快反應過來,和那女子射出來的暗器擦肩而過,倒是撿回了一條命。
這兩個女子倒不是正統的死士,趙恆也毫不憐香惜的把那兩個女人搜身後,這才把她們綁的嚴嚴實實。
再去小村子裡一看,才發現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其狀之慘,讓他們這些在戰場上見多了生死的人都不忍側目。
趙統領更是一臉肅容:“你們都跟著我上過戰場,沒死在敵人的刀劍下,我也不希望你們有一天喪命在陰謀詭計之下,以後遇事多留幾個心眼。”
姚安嶸現在已經知道對方的暗器還有見血封喉的毒,回去的時候,拍了拍秦慕的肩膀:“好兄弟,多虧你提醒的及時,我才能撿回一條命。”
趙恆見自己的叔父在審問她們,倒是走過來重新替秦慕包紮了一下,穩重的開口:“叔父已經發了訊號彈,咱們等下再把這邊的再搜查一遍,另外這些無辜的百姓,也該入土為安。”
他是趙統領的大侄子,姚安嶸是鎮北將軍府的三公子,這幾年也算是一起殺過敵,現在又都在趙統領手底下,相處的像是親兄弟一般。
其中姚安嶸算是最大的,今年已經二十二歲了。
他也受了點傷,讓趙恆替自己包紮,還一臉慶幸:“這次的任務實在是太兇險了,我都差點沒命回去抱我那大胖兒子。”
說完,又用肩膀撞了下坐在自己邊上的秦慕:“我記得你和聞家大小姐也定親了,你這年紀也不小了,什麼時候成親啊?”
又遺憾的道:“其實我那兩個妹妹都挺喜歡你的,可惜你訂婚太早了,要不然我就是你小舅子了。”
趙恆忍不住好笑:“你是親哥嗎?有你這樣埋汰自家妹子,不把她們的閨譽當回事嗎?”
姚安嶸就大大咧咧的笑:“哎,咱們是過命的交情!我還不放心你們嗎?”
秦慕沒說話,他心裡明白自己和聞家大小姐是不可能的了。
那其實再找另一半的話,姚家兩位小姐也確實是很好的選擇。
姚家是鎮北將軍,在武官之中也算是頗得聖心,自己以後走的又是武途,要是娶了姚家女,也確實能給自己不少便利。
但是這幾年他經歷了不少生死,心裡反而是看淡了宣平候世子這個位置。
文官執筆安天下,武官上馬定乾坤。
但是武官也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隨時都有可能在生死邊緣徘徊。
保家衛國他不畏死,但是僥倖能活下去,他也不想死。
在外已經提心吊膽,等回到家,他就只想有個溫馨舒適溫暖的家,有關心自己的嬌妻,也有聰慧伶俐的稚子,能讓自己打心底裡放鬆的家。
而不是像現在回到宣平候府一般,時時刻刻都提著心,小心謹慎的就像是在戰場上。
他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慕昭昭‘深情’凝視自己的模樣,很快自己就要和聞大小姐解除了婚約,要是自己再娶,他想要娶她。
這麼一想,他整個人就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見到她。
…
等到秦慕再回到京城,也已經快到七月中旬了。
慕昭昭藉著避暑的藉口,在孟爹送給自家孃的山莊中瘋玩了一個多月。
當然她也不是就惦記著玩,還趁機在這邊做了不少各種香味的合香。
合香之法貴於使眾香鹹為一體,麝滋而散,沉實而腴,碎之使和,檀堅而燥,揉之使膩,使氣味各不相掩。
此為和香不易之法也。
合香可以放到香爐裡點燃做薰香,可以放進香囊裡隨身攜帶,還可以用來燻被,或懸掛閨房,也可以常掛在車上,香車寶馬也是由此而來。
特別是一些特殊場合,達官貴人家和文人墨客更是喜歡合香,是必備的日常用品。
慕昭昭聽多了陳老太太說她孃家曾經有過的輝煌,她也沒想過憑著合香能揚名立萬,只想著憑著這點手藝能掙一些銀子,就當是自己上輩子在陳家受苦的補償。
而且她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