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那邊來報喪,你可千萬不能跟著去,你有孕在身,那些地方都要避諱著點。”
其實秦慕以前也不懂這些,他也不會去關心這些瑣事。
還是表妹有孕以後,他才特意去外祖家請教,平時也關心了下這一方面,才會知道這些瑣事。
“表哥放心,我不會去的。”慕昭昭笑的格外狡黠:“我就是覺得,等那邊辦喪事,我這邊就能把中饋給拿回來了。”
秦慕同樣覺得表妹現在還有身孕,最重要的就是她自己的身體和養好孩子,接手中饋什麼的,也不用著急。
反正早晚都會落在她手裡的。
但是見她像是憋著壞,笑的特別可愛的樣子,秦慕也就嚥下勸解的話,還順著她的意思問:“為什麼?之前就是為了她拿銀子回孃家的事,才丟了中饋,她不會這麼蠢,還敢這麼做吧?”
“今兒已經是四月初二了,原先都是月底發月銀的,但是咱們府上到現在還沒動靜。”
“我就猜著,怕是這銀子又被她挪到孃家去了。”
“萬一那邊要辦喪事,肯定又是一筆不小的開銷,他們肯定會求上門的。”
秦慕本來和慶家不對付,沒有趁機痛打落水狗就不錯了,自然是不會同情慶家人。
而事情,卻比慕昭昭想象裡還鬧得大。
四月初三的早上,慶家就有小廝來報喪,說是老太爺凌晨時候去了。
宣平候做為女婿,當然也得去祭奠岳父,還得去搭把手。
另外,大兒子今兒雖然在府上,但是他也沒有異想天開的覺得秦慕會願意去。
至於在書院的二兒子。
哪怕現在他知道那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到底是看著他長大的,又為了掩蓋住事情真相,他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下。
他就讓小廝去書院請二公子回來,又讓小廝去賬房拿二百兩銀子當喪儀。
但是去拿銀子的小廝卻空手而回:“侯爺,賬房那邊說銀子已經讓夫人拿走了。”
宣平候聽到這話,眉頭就忍不住一皺:“賬房人呢?”
賬房裡的人當然也跟著來了,行禮問安後,戰戰兢兢的道:“侯爺,您之前說夫人拿五百兩銀子以上才要給您回話,但是夫人每回就讓人領四百兩銀子。”
“而且,夫人也說了,過兩天她錢莊裡存的銀子就能到期了,到時候會一併補上的。”
倒也不是賬房這邊膽子大。
其實下人們也都是會看人眼色,也是看菜下碟。
眼見侯爺為了夫人,連著侍候他多年的通房也都攆出去了,底下的人也覺得侯夫人這是又拿捏住侯爺了。
因此他們也誰也不願得罪侯夫人。
侯夫人這邊讓人來領銀子,他們敢不給嗎?
再說,就算是侯爺問責,他們也能推卸責任。
反正從世子妃接手之後,他們是不敢在賬本里動手腳了。
其實他們也盼著世子妃能接手中饋,這樣起碼發月銀能準時。
而不是像夫人這般,也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去。
宣平候聽到這話,氣的差點就跳起來。
他想去責問慶香瑩,但是慶香瑩卻已經換了素淨的衣裳,哭著被丫鬟們扶著過來了。
宣平候見她哭的傷心,靈機一動:“香瑩,你爹沒了,你肯定很傷心,不如回去住幾天?”
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
慶香瑩的爹病了這麼久,銀子也花了不少,再說之前大夫就明說過。
因此慶香瑩心裡其實並不是特別難過。
只是想到自己以後成了沒爹的孩子,心裡惶惶不安,也很難受,這才哭了出來。
現在聽到夫君讓自己回孃家住幾天,她卻一口拒絕了:“不用了,府裡事情不少,我也好不容易和小三兒熟悉起來了,我還是每天回來罷了,也免得孩子找不到我就會哭鬧起來。”
雖說之前孩子找不到親孃,也確實哭鬧了小半個月。
但是那段時間裡,慶香瑩也是趁虛而入,陪著孩子吃好玩好。
才三歲的孩子忘性大,也很快就忘記了‘親孃’,開始喊她娘了。
宣平候聽到她這話,心裡的怒火消散了不少。
他也是親眼所見,知道夫人確實是把庶子當成了親生兒子在照顧,因此責怪的話就說不出來了。
但是又不願夫人繼續用公中的銀子貼補孃家,就靈機一動,決定讓大兒子背黑鍋:“之前世子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