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婆子是看著自己長大的,她小女兒梨花還曾經是自己貼身丫鬟,後來是他的屋裡人,也是他的第一個女人。
不過梨花命薄,才跟了自己一年就一病不起,紅顏薄命。
之後,自己迎娶孟宜靜,就把另外兩個屋裡人都打發出去嫁人了。
但是,梨花在他心裡還是不一樣的。
因此,聽到老夫人要金婆子的命,他心裡就有點擔心,有些不忍,幸好兒子兒媳婦給力,要了金婆子一家,這樣自己也就不用擔心了。
屋裡陷入了沉靜。
此刻,二老太爺和二老太太興沖沖的過來了。
他們原本還以為是老夫人答應了他們的要求,但是一進來就發現屋子裡有不少人,就明白他們想多了。
二老太太瞄了眼還在默默流淚慶香瑩,又看了眼臉色難看的嫂子,心裡懷疑是不是慶老太爺歸天了。
但是她也不敢那麼問。
就怕人還沒死,那自己就成了咒人家歸天了。
因此,她只能訕訕的笑:“嫂子,你們今兒怎麼都在?是要什麼事要商議嗎?”
“是關於軒哥兒的事。”宣平候見兒子不吭聲,只能自己開口:“當初的事,我娘已經和我明說了,按著阿慕的意思,是要把你們送入刑部大牢。”
二老太爺不敢置信的看著老夫人:“嫂子,你瘋了?”
要是不發瘋,怎麼可能把這件事真相告訴兒孫?
這樣對她有什麼好處?
老夫人冷笑:“你們老眼昏花了吧?沒看見站在世子妃身邊的三小姐?”
說完,拿起身邊的茶盞,就砸到了二房夫妻的身邊,怒道:“這就是你們說的,會好好照顧三小姐?結果,卻是讓個婆子把她養大?”
“說把人照顧的很好。”
“那你們告訴我,人為什麼會在這?”
二老太爺和二老太太進來的時候,連著世子世子妃都沒多看,當然就不會留意站在角落裡的秦舒月了。
他們的注意力都在老夫人身上,不明白她為什麼臉色不好。
也在慶香瑩的臉上,懷疑她為什麼哭?
現在被老夫人提醒,他們才把眼神落在慕昭昭身邊,才看見那個肖似慶香瑩年輕時的三小姐。
“咦?人怎麼被你們找回來了?”二老太爺愣了一下,心裡很惋惜,現在人被宣平候府找到了,那他們原先的如意算盤就打不成了。
二老太太也趕緊推卸責任:“哎,這事可不能怪我們,我們當時也是好心,不忍香瑩膝下無子,才忍痛割愛的把軒哥兒送給你們養著。”
“可不是嘛?”二老太爺也介面:“他們兄弟兩可都是讀書的好苗子啊,我們這樣的人家,又不是養不起兒孫,我們當初捨得把人送給你,也是嫂子再三懇求…”
秦慕聽不下去了,冷笑:“怕是因為老夫人大手筆,給了你們一個莊子和一萬兩銀票,你們才願意答應軒哥兒以後就和你們沒有關係了。”
“不過現在三小姐已經回來了,我們也不去算養了軒哥兒費了多少心思,現在軒哥兒你們帶回去,把那個莊子和一萬兩銀票給還回來。”
宣平候聽到這話一愣,兒子說的和他們原先商議的不一樣啊?
但是,他也不會當著外人的面,拆了兒子的臺。
二老太爺和二老太太聽到這話卻急了。
開什麼玩笑,那銀子和莊子早就被家裡的敗家子兒子們‘送’給賭場去了,現在他們哪還能拿的出來?
除非是把他們的壓箱底的棺材本都掏出來。
但是,他們肯定不願意的啊,這要是都給了,以後他們還怎麼過日子?
二老太爺立馬道:“不行,當初咱們就已經說好了,還有契約為證,銀貨兩訖了,你們也不能耍賴啊?”
二老太太趕緊附和:“就是,軒哥兒對你們這麼孝順,你們要是讓他跟我們回去,那他怎麼能受得了哦?”
秦慕就冷笑:“那可由不得你們,要是繼續讓軒哥兒留下,誰知道你們還會出什麼么蛾子,還想算計鹿莊?”
二老太爺趕忙擺手:“沒有這回事,都是誤會,這事我們不會再提。”
秦慕就讓人端上筆墨紙硯,讓他們再寫下一份保證書,保證不會讓秦越軒認祖歸宗,也保證不會再提起這件事。
不是秦慕為慶香瑩和秦越軒著想。
而是現在昭昭有了身孕,要是秦越軒和三小姐的事情被傳出去,那誰知道會傳成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