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是不愁嫁的。
這也導致,北邊男女要是看對眼了,就能定下婚約,轉身再讓爹孃媒婆來一趟,就能定下婚事了。
因此,艾青覺得秦嘉樹有意思,再者是自己這個年紀也該有婚約了,才會親自開口。
現在被未來的岳父拒絕了也不要緊,他就是越挫越勇的。
因此還是面不改色的,笑吟吟的道:“是小侄不是,不過這婚約還是先留幾天,免得趙知府為難你們。”
“要不然,他要是栽贓陷害你們和付家滅門之案有關,那就不好脫身了。”
秦慕眼神凌厲的看著他:“你威脅我?”
“不是,真不是,伯父您誤會了,”艾青心想,原本是想威脅的,但是你們又不是這邊的人,要是我真威脅了,你們拍拍屁股就走,我去哪兒找你們去?
因此,他就很誠懇的道:“我也是覺得何大善人死的太冤,想趁機查明真相。”
一直不吭聲的秦嘉樹也終於開口了:“何大善人沒了,那他現在的產業落到誰頭上?”
她覺得,這要看何春生死了後,誰得到的好處最多,誰就最有懷疑。
艾青聽到她這話,也正色道:“大小姐說的是,我也已經讓人去查了,但是我覺得趙知府不會放棄鳳凰臺的。”
秦嘉樹鳳眼清凌凌的看著他:“我看,將軍也懷疑鳳凰臺裡有付家的寶庫吧?”
“或者是,將軍懷疑我們得到了付家的寶庫?”
那清亮的鳳眼,悅耳的聲音,彷彿蝶翼劃過他的心泛起了漣漪。
他從沒見過女子在他面前能這樣鎮定自若過,還有她嘲諷自己的樣子,都這麼的耀眼。
論起來,北地也有不少高挑明媚的美人兒。
但是他就覺得面前這個恨不得揍自己一頓的姑娘,才是最好看的,只一眼便讓他有了想要呆在她身邊,看著她笑,逗著她哭,讓她眼裡只能看見自己。
更別說,她還這麼聰明,真不愧是自己看入眼的姑娘,就是不一般。
要是秦嘉樹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麼,只會說一聲抖m,欠抽。
艾青倒也誠實:“我這也是缺銀子,底下五萬兄弟,要糧草,要棉襖,實在是恨不得一個銅板掰成兩半花啊。”
“不瞞你們,我們艾家軍是真的窮啊,缺衣少糧是常事,不少將士們兵器都砍的捲了,也沒法換下。”
他盯著秦慕:“伯父,我能把趙宏搞掉,再讓伯父繼任知府之位。”
秦慕懷疑他發燒了:“你都知道我的身份,還敢讓我繼任知府?”
自己現在可是‘逃犯’啊,這不逮著他們不放就出錯了。
艾青聽到這話就忍不住笑了:“趙宏這人,很是貪得無厭,我們早就不想忍著他了。”
“但是他們趙家在京城的關係多,兵部和戶部都有族人在,我們也只能忍著點。”
“不過現在京城動亂,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天下太平了呢,因此我們就不需要再忍著了。”
“再說,付大善人死的蹊蹺,我懷疑和趙宏有關,要是查出來屬實,就能把他名正言順的宰了。”
“至於伯父,”艾青很狡猾的一笑:“就說是微服私訪的欽差大人,為民除害,又接到密旨留下監督我們艾家軍,繼任知府,這不就是名正言順了嗎?”
秦嘉樹現在算是知道人不可貌相了,這人膽子是真大,連這樣瞞天過海的主意也敢打。
不過再一想,她也明白了,艾家有兵權,所以他們就敢開這個口。
很好,也很完美的演繹了什麼叫做將在外君有命有所不受。
秦慕眉一動,也沒料到他敢這麼幹:“你就不怕京城來人,戳穿了這謊言嗎?”
畢竟他也曾經是京城的勳貴之一,認識的人不要太多。
艾青難得露出幾分崢嶸:“不怕,我們艾家軍可不是慫蛋。”
這也確實,他們艾家軍雖然說是號稱五萬兵馬,但是私底下起碼超出了六萬兵馬。
又因為地形之便,只要不是內憂外亂一起上,他們就不怕開戰。
秦慕這下是真的心動了。
從艾青的話裡,他也聽出來了,他們兵強馬壯,能護住一方平安。
就是不知道艾家有沒有別的準備。
他們在裡面商議的事不合適外人聽,因此門外都有戒備。
這一切被趙宏知道後,也懷疑他們想謀害自己,總覺得心裡不舒坦,就很自然的示意人去請他們,說是自己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