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秦慕把這‘武器’的功勞從女兒頭上搶來了,但是秦嘉樹是知道石油的危險的,還是跟著爹和弟弟一起去。
也幸好,秦嘉樹也把石油的事放在心上,早就讓人準備了不少瓷罐子。
這年代,她就算是想弄鐵皮罐子也不容易啊,只能是將就了。
先弄一點石油點著後,給爹開開眼界,再就是拉了二十幾車罐子去邊關。
未免劇烈的碰撞後造成重要的傷亡事故,罐子底下墊了厚厚的稻草,還有幾百號人在前面鋪路。
用鐵楸什麼的,儘量把泥巴路上坑坑窪窪的給填平。
因此,等艾昱接到訊息過來的時候,也是滿臉迷茫:“秦叔,你們這是來幹啥?”
看著像是送了酒,但是,為什麼要送酒啊?
就算是要送,那也是該送糧草,該送肉啊,這樣他們吃了,才有力氣去和北狄突厥拼命啊?
“將軍,本官有要事相告。”秦慕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把這殺傷力巨大的武器和他說啊。
艾昱再一次掃了眼穿著勁裝的未來弟妹,抹了把臉,示意秦慕跟著自己進去。
罷了,秦叔也是有心人,讓他們拼死一戰前,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可惜了自己弟弟,想娶媳婦不容易。
艾昱實在是心疼自己弟弟,等進了自己的營帳後,揮手讓護衛離開,就對秦慕開口:“北狄和突厥來勢洶洶,我們怕是很快就抵擋不住了,回頭我讓人送府上的女眷先離開,要是她們能和艾青遇上,艾青遲早會替咱們報仇的。”
這也算是他這個哥哥,為弟弟做的最後一件事吧?
當然,他這話的意思,也是告訴秦慕,你就別想走了。
秦慕聽到他這話,反倒是高看他一眼,開口道:“將軍,咱們也不是沒有機會,我無意中得到…”
…
艾昱在得到北狄和突厥來犯的時候,就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
反正他也早有準備,馬革裹屍,或許就是他們艾家子弟的歸宿。
但是要是能活著,他當然更高興。
因此,等聽完秦慕的話後,他也是大喜過望,對他行了一禮:“多謝秦叔。”
“將軍客氣了,”秦慕扶起他:“將軍能讓我有容身之地,秦某當然也不會辜負將軍。”
他們又商議好後,才離開營帳。
現在最重要的是軍心要穩,幸好有艾昱在,這倒不難。
底下的小將軍們,營千總們聽說秦知府送來了厲害的武器,也都是好奇的不行。
就有膽子大的心腹急忙問道:“將軍,能不能讓咱們先見識見識?咱們怎麼用那些武器?”
艾昱就只能道:“別急,明兒就能讓你開眼界了,現在你們都下去,讓將士們守好城門,等好訊息。”
其實他心裡也沒底。
按說,像艾昱這樣能領兵打仗的,不僅是懂得兵法,也能夜觀天象。
但是今兒的天氣不錯,秦知府卻一口咬定今兒晚上會下雨,他聽了之後心裡覺得有點懸。
因此面對手下,也不敢直言。
畢竟這次戰爭,他們能頂到現在不容易,他的壓力也很大,就怕自己說出來後,老天和自己作對不下雨,那軍心就散了。
而他們能緊緊的守著邊關,就是因為軍心擰成一股繩。
因此,等到天黑了,艾昱也是時不時的就看天色。
一開始,天上明月高懸,繁星點點,看著真不像是要下雨的,艾昱只能回到營帳,繼續研究沙盤上的山丘,要塞,路線。
可惜,雙方將士懸殊,就算是他看重自己手下的將士,也不敢厚著臉皮說能自己的將士能以一敵二。
可以說,對方的將士更悍勇無畏,就算是一打一,能打個平手,他都覺得自己這邊是超常發揮了。
那等他們衝進來,不僅是府城不保,對方還會趁機一路殺進京城。
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和南疆那邊早有勾結,要是自己不把他們攔下,怕是艾青他們就會腹背受敵,成為籠中困獸。
護衛按著艾昱的吩咐,一直留意著外面的天色,等到臨近夜半時分,護衛就察覺到黑雲遮月蔽星星,隨即,豆大的雨點就噼裡啪啦的落了下來。
他趕緊衝進營帳,對盯著沙盤的將軍道:“將軍,天上真的下雨了。”
艾昱抬頭挑了挑眉:“走吧,咱們去見秦知府。”
秦嘉樹倒是天黑了就睡覺,被同樣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