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妝帶綰同心結,碧樹花開並蒂蓮。
秦嘉樹是被熱醒的,看了眼自己身邊還睡得沉的男人,推了推他圈著自己的手:“你把我鬆開點!”
艾青眼也沒睜開,只是把懷裡的人兒摟的更緊點,呢喃:“乖啊,咱們再睡會兒啊。”
他算是明白為什麼會有春宵一刻值千金的說法了。
要不是他現在實在是太累了,擔心等下腰痠腿軟被人笑話,他都捨不得浪費時光。
秦嘉樹原本是想把掙脫的,但是一想,看在自己老牛吃嫩草的份上,還是多忍著點吧。
於是,她也很自然的枕在他的肩膀上,閉上眼睛再眯一會兒。
天冷睡懶覺最舒服了,她覺得自己可以躺一天。
畢竟她昨晚也是累著了。
可惜感覺還沒睡多久,門外就傳來了青珊的聲音:“二爺,二夫人,該起來了。”
要是以往,丫鬟們知道自家主子愛睡懶覺,那是絕不會打攪的。
但是主子是新婦,今兒早上還要去拜見長輩呢,決不能耽擱,免得讓人看笑話。
秦嘉樹先去淨房,她出來後,就搖了搖鈴鐺讓丫鬟們進來服侍自己梳洗。
艾青倒是很自覺的自己收拾,主要是他一直在外征戰,也習慣了自己梳洗,不用丫鬟小廝幫忙。
再者,青珊也帶著兩個小丫鬟把他裡外要穿的都已經收拾出來放好了,他只管穿就行了。
等他收拾好後,又端起丫鬟奉上的紅棗花生桂圓蓮子羹,再吃幾塊糕點,才覺得肚子裡有底了。
再看秦嘉樹也換了一身大紅妝花蜀錦石榴裙,丫鬟梳了個單螺髻,正要帶首飾呢。
想到媳婦昨晚上秀髮滿枕,面生桃花,再看現在還殘留在眉梢那一點嫵媚,讓他忍不住心裡一蕩,暗自慶幸自己今兒的袍子寬鬆,也免得出醜了。
“我來給你戴簪子。”他上前,目光灼灼的看著鏡子裡的佳人。
在可以容忍的範圍內,秦嘉樹還是願意多忍著他點的。
再說現在他們才成親,在這十年之內,她還是想和他夫妻恩愛的,那就不能打擊他的熱情,也不能拒絕他的親近。
秦嘉樹抿嘴一笑:“那就有勞夫君了。”
比起喊他的名字,她更願意喊他夫君。
主要是他的姓名讓她有點喊不出口。
艾青=也是‘愛情’的諧音啊?
一個大男人,叫這名字,實在是太讓人不習慣了。
主要是現在這時候,男女之間也不會說什麼愛不愛的,不是說‘喜歡你’,就是說‘心悅你’。
艾青就太滿意她對自己的稱呼了,不僅是嘴角嘴角控制不住的往上翹,就連那眼裡也帶了笑意:“螺髻凝香曉黛濃,為夫樂意之至。”
要不是今兒時候不早了,他還想體驗一下畫眉之樂呢?
烏鴉鴉的青絲用金鑲寶石蝶戀花金簪綰著,金點翠鳥更襯得她的肌膚欺霜賽雪般亮澤,嫵媚的讓人見之望俗。
他就在她的耳邊低語:“嘉嘉如此貌美,為夫都恨不得以金屋藏之。”
秦嘉樹嗔了他一眼:“花言巧語。”
艾青接過丫鬟端來的粉彩童子碗,殷勤極了:“夫人,為夫餵你可好?
秦嘉樹心裡懷疑他把自己當成娃娃了,她可不願意讓他得寸進尺,只能委婉的道:“時候不早了,咱們還是早點過去吧?”
說完,就奪過他手裡的碗,用調羹吃了幾口。
艾青也沒有不滿,心裡覺得自己媳婦這是害羞了,見有兩個婆子在收拾床鋪,他就故意湊到她耳邊低語:“你昨晚受累了,得給你好好補補才行!是現在喝參湯,還是等下回來再喝?”
秦嘉樹忍著翻白眼的衝動,想要維持著自己賢妻良母的形象:“回來再喝,咱們一起喝。”
“夫人是不滿意為夫昨晚的表現嗎?”艾青聽了就探究的盯著她,最後一本正經的點頭:“行吧,那為夫今晚一定會好好表現的。”
秦嘉樹差點咬牙,至於這麼糾結嗎?
等她身體再習慣點他,肯定讓他體會腿軟的滋味。
現在這個時候,她就只能臉帶紅暈的嗔著他:“你別說了行嗎?”
艾青見媳婦‘羞澀’了,得意的笑的露出一口白牙。
他現在就覺得逗自己的媳婦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也難怪男人想娶媳婦,現在他自己成親了,才知道娶媳婦是多麼美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