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昭留意了下蔣家,青磚黑瓦,白牆斗拱,進門就是十來間倒座房,還有垂花門。
垂花門左右側估摸是客廳和書房。
書房裡的門關著,看不見裡面是怎麼樣的。
客廳大門開著,一眼看去就能看到桌椅帳幔佈置的十分雅緻。
從垂花門進去,就是雕著鷹擊長空的影壁。
繞過影壁,就能看見上房五間,東西廂房各三間,都被遊廊連貫起來。
院子一邊有葡萄架,底下是石桌子石凳子。
另一邊還有個半畝地左右的水池,邊上有十幾株高大的樹木,只不過現樹葉都枯敗了,也認不出是什麼樹。
只有兩株傲霜鬥雪,不畏嚴寒的梅花在寒冬裡冒出了點花骨朵。
她有點驚訝,蔣家看著雖然五莊俱全,但是面積卻沒有慕家大。
旋即一想,這是京城,這邊的地段看著也不錯,或許是寸金寸土,能買到這樣的宅子也可能是自己不敢想的價格。
“你們就把這當成自家一樣安心住下。”
莫茹帶著她們來到暖閣坐下,對身邊的婆子道:“你趕緊帶人把後罩房收拾一下,把我妹妹帶來的行李都規整到後罩房去。”
於婉娘讓吳媽媽也去幫忙收拾帶來的行李。
另一個婆子端上熱茶,還有個大攢盒,裡面有瓜子花生芝麻糖這些。
莫茹瞄了眼角落裡的小掛鐘,就吩咐婆子:“趕緊先上三碗雞湯麵。”
幸虧現在天氣冷,家裡不管是夫君還是兒子們的胃都像是無底洞,她就讓廚房吊著雞湯或者是骨頭湯,還揉著面,回家就能吃點麵條墊墊肚子。
要不然一時半會的還真弄不出能待客的吃食。
當然,她對於婉娘突然之間帶著女兒來到京城,也是很震驚的。
她現在心裡是感激於婉娘以及她的爹孃的。
當初莫家只剩下她一個,不管是族人還是親朋好友,都盯著莫家的家財。
最終她來到於家,也算是過了幾年悠閒的閨閣小姐的日子。
要不是自己指腹為婚的未婚夫姚安太過招花捻草,實在不是良人,她應該也會守著長輩的約定嫁到姚家。
最後自己也是因為他,才被人算計,最後還是被投奔姑媽家的蔣青給救了上來。
最後姚家人還把蔣青給揍了一頓,又去於家表示自己已經和別的男人有了肌膚之親,不能再嫁給姚安,只能進姚家去當良妾。
於家對此雖然很氣憤,可惜當時姚家勢大,於家只能是窩囊的低頭。
王家也不願給蔣青出頭,還委婉的想把人攆走。
但是蔣青卻私底下找到她,說自己無意間見過她,就喜歡上她了,只不過是知道她已經有婚約,才只能遠遠地看著她。
要不是她性命攸關,他也不會貿然下水,讓人有攻擊她清白的把柄。
現在要是她願意,自己就帶著她遠走高飛,還鄭重的承諾此生不染二色。
這才導致她下定決心跟著蔣青離開。
她雖然年少,但是卻明白出門在外沒有銀子寸步難行。
但是她自己手裡也只有兩百多兩銀子和一些首飾,她猶豫了下後,還是私底下去求於姨母給自己點銀子防身。
於姨母不僅給她準備了二千兩銀票,還給他們弄來路引,再加上於婉娘還把她的私房錢都給自己,才讓他們能來到京城落腳。
一開始她不敢和於家聯絡,是怕姚家會藉機找自己的麻煩。
畢竟像她這樣的行為,絕對是讓姚家沒了面子。
等她前幾年才託商隊把自己的信帶給於婉娘,才知道於家姨夫姨母都已經仙逝了。
不過,於婉娘倒是和她有了聯絡,還託商隊給她帶來一些耐放的吃的用的。
可惜的是,路途實在是遙遠,也不是每年都能遇到湊巧離的近的商隊,兩人的聯絡實在是不算多。
莫茹都沒能料到兩人還能有再相聚的機會。
她就關心的問:“婉娘,你怎麼突然之間就帶著昭昭進京了?是老家出了什麼事嗎?”
於婉娘也不隱瞞,把孃家靠不住,慕佑德和自己合離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
她倒不怕莫茹覺得她的所所為驚世駭俗,畢竟她比自己更是眼裡容不得沙子的。
果然,莫茹聽完後,氣的柳眉倒豎:“真沒想到於大哥竟然會變成這樣。”
又拉著於婉孃的手,恨不得拍著胸表示:“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