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和趙鐵柱潛伏在山上,靜靜地等待著血魔的出現。夜色如濃墨般漆黑,濃稠得彷彿化不開的墨汁,將整個世界都無情地吞噬其中,沒有一絲光亮能夠穿透這無盡的黑暗。只有偶爾傳來的幾聲夜梟淒厲的啼叫,那尖銳刺耳的聲音劃破夜空,如同一把利刃將寂靜的夜幕撕裂,更增添了幾分陰森恐怖的氛圍,讓人毛骨悚然。山風呼呼地吹著,帶著絲絲透骨的寒意,如冰冷的觸手無情地撫摸著他們的肌膚,吹得他們的衣衫獵獵作響,彷彿在這狂風中隨時都會被殘忍地撕裂成碎片。
“血魔實力強大,我們這次恐怕不能掉以輕心。”趙鐵柱壓低了聲音說道,他的聲音在風中顫抖著,彷彿被風撕扯得支離破碎,幾乎要被這呼嘯的風聲所吞沒。趙鐵柱的眉頭緊鎖,如同兩道糾結在一起的黑線,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那是對未知的恐懼和對強敵的敬畏,沉重得彷彿能壓垮一切。
蕭逸點了點頭,目光堅定地望著遠方,那目光彷彿能穿透這無盡的黑暗,看到血魔那邪惡的身影,看到那即將到來的血腥與殺戮。“但我們必須要阻止他,不能讓他再傷害無辜的人了,這是我們的使命。”蕭逸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心,彷彿是從地底深處傳來的悶雷,震撼人心。他的臉龐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堅毅,那緊繃的下巴線條彷彿在訴說著他的不屈,那緊抿的嘴唇透露出他的堅決。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像是有大隊人馬在急促地移動。那聲音起初還很微弱,如同遠方傳來的隱隱雷聲,但若有若無。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嘈雜,彷彿一場洶湧的洪流正朝著他們滾滾而來。蕭逸和趙鐵柱精神一振,神經瞬間緊繃起來,連忙迅速而又小心地隱藏起來,他們的身體緊緊地貼著地面,彷彿與大地融為一體,不留一絲縫隙。透過樹葉那細微的縫隙,全神貫注、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聲音的來源。
只見一群黑衣人正步伐匆匆地朝著血魔的營地走去,他們的身影在月色下顯得格外猙獰,如同鬼魅一般扭曲。月光如水般灑在他們身上,卻沒有帶來一絲溫柔,反而勾勒出他們那陰森的輪廓,彷彿是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這些黑衣人一個個都手持寒光閃閃的武器,有鋒利得能吹毛斷髮的刀劍,有沉重得能擊碎巨石的棍棒,還有閃著冰冷寒光的暗器,如同死亡的使者。他們的步伐匆匆,神色緊張,面容扭曲,看樣子是血魔的手下,正趕著去給他們那邪惡的主子傳遞什麼至關重要的緊急訊息。
“這些人應該是去給血魔送情報的,我們得想辦法跟上他們,說不定能找到血魔的弱點。”蕭逸小聲說道,他的聲音輕得如同微風拂過樹葉,細微得幾乎難以察覺。他的眼睛緊緊盯著那些黑衣人,一眨不眨,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微小的細節,那專注的眼神彷彿要將黑衣人看穿。
趙鐵柱皺了皺眉,額頭的皺紋如同深刻的溝壑,思索片刻後說道:“可是他們人太多了,我們這樣貿然跟上去,很容易被發現的,得想個周全的萬全之策。”趙鐵柱的目光在黑衣人身上來回掃視,如同掃描器一般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大腦飛速運轉,如同高速旋轉的陀螺,試圖想出一個完美無缺的精妙計劃。
蕭逸微微頷首,從懷裡掏出兩個小巧玲瓏的煙霧彈,在趙鐵柱面前輕輕晃了晃。那煙霧彈雖然體積不大,但卻蘊含著巨大的能量,彷彿是兩顆隨時會爆炸的小太陽。“我們可以用這個製造混亂,然後趁機跟上他們。”蕭逸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如同狐狸看到了獵物,彷彿已經看到了計劃成功的那一刻,那勝利的曙光。
趙鐵柱接過煙霧彈,露出一個讚許的笑容,那笑容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明亮。“好,就這麼辦,不過要注意把握時機,一定要確保萬無一失。”趙鐵柱緊緊地握住煙霧彈,手心已經冒出了冷汗,那汗水溼透了他的手掌,但他的眼神卻依然堅定,如同磐石一般不可動搖。
夜色愈發深沉,如同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將世界緊緊包裹,讓人感到無比壓抑。山風也越來越大,那風呼嘯著,如同野獸的咆哮,彷彿是在為即將到來的激烈戰鬥吶喊助威。蕭逸和趙鐵柱緊緊地握著手中的武器,如同握著自己的生命,等待著最佳的時機,每一秒鐘都顯得如此漫長。他們的心跳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每一次跳動都充滿了緊張和期待,彷彿是戰鼓在他們的胸膛中敲響。
終於,當黑衣人快要進入營地的時候,蕭逸果斷地掏出煙霧彈,用盡全身的力氣扔了出去。“嘭!嘭!”兩聲巨響,彷彿是雷神在天空中敲響了戰鼓,震耳欲聾。煙霧瞬間瀰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