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魂飛魄散。
陽九指指小紙人,道:“前輩可借它的身軀,達成所願。”
“這麼小?”任喜蓮微愣。
陽九笑道:“紙人雖小,但有前輩的武功加持,殺一個將死的老頭,難道還做不到?”
任喜蓮覺得此話在理,當即閃身進入小紙人,再次擁有身體的感覺,非常好。
陽九道:“在後腰彆著一把斧頭。”
任喜蓮摸出來,很想罵人。
這是一把紙糊的斧頭,而且非常小。
但不管怎麼說,像武器這種東西,有總好過沒有。
陽九上前輕輕敲門,屋中暗自神傷的老兩口,雙雙有些懵逼,這大半夜的會是誰來找?
關鍵是聽這聲音,來人已經進入院子直接來到了他們的房間外。
“別去。”那老頭一把攔住老太太,低聲囑咐老太太無論如何都要躲在床上,千萬不可亂動。
老頭從床下摸出一把鋒利的斧頭,緊握在手裡,慢慢靠近門口。
他開啟門,輕輕一拉,看清站在門外的陽九的臉。
“有事?”老頭很警覺,將斧頭藏在身後。
陽九道:“任喜蓮任前輩讓我來看看你。”
任喜蓮聽得很疑惑,那老頭卻是魂飛魄散,踉蹌後退。
“任喜蓮”這三個字,乃是他最不想聽到的。
最近他總是在夢裡見到任喜蓮,任喜蓮將所有的怒火全都傾瀉到他的身上,那種痛苦,哪怕夢醒了,也是非常嚇人。
陽九側身讓開,露出站在他身後的小紙人。
那老頭看到小紙人,面露訝色,只因這小紙人的臉跟他長得很像。
“殺我兒,殺我女,今夜,我也要殺你全家。”任喜蓮一字一句,恨意滿滿。
聽到這聲音,那老頭踉蹌後退,將斧頭亮出來,滿臉驚駭。
“沒想到我死了,也能來找你報仇吧?”任喜蓮大笑。
她的笑聲很是瘮人,將睡在別屋的人全都吵醒。
這老頭只有一個兒子,早已娶妻,也給他生了四個孫子。
老頭平日裡最愛做的事就是跟孫子們玩。
現在任喜蓮找上門來,他的心怦怦狂跳,慌得不知所措。
老頭的兒子兒媳,還有三個孫子一個孫女,全都從屋子裡走出來。
任喜蓮的笑聲太嚇人了,嚇得他們不敢睡,便出來看看情況。
任喜蓮亮出紙糊的斧頭,扭頭看向老頭的孫子們,寒聲道:“先殺幼兒,以解……”
呼。
老頭別無選擇,掄起斧頭砍向小紙人。
任喜蓮肯定死了,腦袋都快被他砍掉,不可能還活著。
哪怕她的靈魂能夠依附在這個小紙人上,如此脆弱的紙人,他一斧頭就能砸扁。
實在不行,就放火燒。
紙最怕火,一點就著。
為了保護家人,老頭心無畏懼,唯有拼死戰鬥。
“前輩,冤有頭,債有主……”陽九看得出來,這老頭的兒子兒媳都很善良。
要是任喜蓮非得殺他們,可能陽九會出手阻止。
任喜蓮的孩子很是無辜,很是可憐,可若她也殺了這老頭的孫子,那老頭的孫子就不可憐,不無辜?
任喜蓮道:“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此話倒也不假。
看這老頭病入膏肓,也沒幾天好活,殺了他,對他來說反而是解脫。
想要狠狠折磨這老頭,最好的法子是先殺他的老伴,再殺他的兒子兒媳,最後再將他的孫子一個一個殺掉。
老頭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卻是無力阻止,內心的痛苦,絕對不會比任喜蓮當時看到自己的孩子被吊死時差。
畢竟任喜蓮沒有親眼看到孩子們的垂死掙扎。
任喜蓮身子一扭,已是繞過那老頭,凌空躍起,掄起紙做的斧頭,劈向站在門口的老太太。
老太太早已被嚇傻,雙眼睜得很大。
老頭也沒料到,紙人雖小,速度竟如此快。
老頭剛轉身,就看到小紙人一斧頭劈在老太太的脖子上。
鮮血飛濺。
老太太立馬倒了下去。
任喜蓮看到這一幕,心情大好,想不到這紙斧頭居然如此鋒利。
任喜蓮避開老頭的斧頭,轉而撲向了老頭的兒子兒媳。
砰砰兩斧頭,那兩人也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