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偷？

你這賊貓。

許是察覺到陽九想揍它，橘貓丟下肚兜，嗖一聲就跑沒影了。

附近沒人，陽九撿起肚兜就準備進縫屍鋪焚燬。

“九哥，我睡不著。”甘思思突然從對面走來。

陽九趕緊將肚兜揉成一團，塞進袖中，轉身笑道：“數羊啊。”

“數星星數銀子也沒用啊。”甘思思現在就想跟人打一架。

陽九一把摟住甘思思的肩膀，嘿嘿笑道：“咱一起睡。”

“壞死啦。”甘思思掙脫陽九的手，匆匆逃回包子鋪。

好險，差點就被發現了。

陽九進入縫屍鋪，將那肚兜丟進火爐燒掉。

“喵嗚，喵嗚……”

門外再次傳來橘貓的叫聲。

陽九開門一看，差點暈倒。

橘貓已不見蹤影，但門口丟著三個顏色各異的肚兜。

陽九正要撿進來焚燬，卻看三爺在對面嘿嘿笑道：“這好東西你不要，我要。”

三爺快步奔過來，撿起肚兜興沖沖地回了縫屍鋪。

看三爺紅光滿面的模樣，顯然這段時間的藥療，效果不錯。

從此以後，長安城中開始流傳肚兜大盜的傳說。

只要是女人，哪怕是七老八十的老嫗，只要你穿肚兜，肚兜就有可能被盜。

不管將肚兜藏得多嚴實，那肚兜大盜總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其盜走。

許多人說起肚兜大盜，都會唾罵一聲“色狼”。

但也有一些懷春的少女，期盼肚兜大盜能來偷她們的肚兜。

誰的肚兜要是被偷了，能跟閨蜜們得瑟好幾天。

誰的肚兜要是沒被偷，就會被取笑好幾天。

甚至有少女期盼能跟肚兜大盜來一段露水情緣，解解春閨寂寞。

在此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肚兜大盜都是長安百姓茶餘飯後的最佳談資。

只是橘貓送來的肚兜，陽九要麼燒了，要麼被三爺截胡。

三爺對女人肚兜的痴迷，近乎瘋狂。

次日清晨，陽九坐在縫屍鋪門口吃包子時，郭七娘拎著一隻燒雞和一罈好酒，過來酬謝。

這娘們倒是挺懂事。

雖說昨晚縫朱原草的屍體，陽九得到了更好的東西，但也的確救了郭七娘一命。

“七娘別急著走，思思做的包子，乃是長安一絕，嚐嚐？”陽九笑著指指蒸籠裡的肉包子。

郭七娘微一猶豫，還是抓起一個包子。

陽九索性將蒸籠塞給郭七娘，道：“吃完了將蒸籠送到對面就行。”

郭七娘沒有拒絕，回到自己的縫屍鋪後，方才嚐了一口。

這是她此生吃過的最香的肉包子。

從此以後甘思思的貓不理包子鋪又擄獲了一名忠實食客。

“那人誰啊？”甘思思賣完包子過來，看到陽九正在啃雞腿，居然將她的肉包子送給了別的女人。

陽九擰下另一根雞腿，遞給甘思思，笑道：“熱乎著呢。”

“也不怕噎死你。”甘思思氣鼓鼓地回包子鋪去忙。

陽光溫暖。

雞腿配美酒，陽九度過了一個美好的早晨。

到晚上，小玄子並沒有來請陽九去閻羅殿縫屍。

倒是東廠差役，給他送來了一個妙齡少女。

這少女穿著翠綠襖子，圓滾滾的臉非常可愛。

有尖銳的器物，直接刺穿了她的心臟。

前胸後背都有個洞。

陽九點上香，輕輕拉動綠襖，露出少女的上半身。

少女的胸發育得並不完整，小巧玲瓏。

縫的女屍多了，陽九看到這些，心無波瀾。

“你要做什麼？”旁側遽然傳來少女銀鈴般的聲音。

陽九一抬頭，看到那少女就站在旁側。

少女滿臉呆萌，眸子裡盡是疑惑。

陽九嘆口氣，道：“我得給你將傷口縫上，你才會好受點。”

在少女的注視下，陽九先縫後背，再縫前胸。

兩個傷口縫好後，旁側少女心口的傷口也是跟著消失了。

“大哥哥你真棒。”少女嫣然一笑，好似並不知道她已經死了。

少女盤旋在自己的屍體旁邊，必然是有未了的心願。

陽九正要詢問，卻見《生死簿》緩緩出現。

少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