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裡一樣,早是不提了。
成昆被鹿杖客這一喊,好似也清明瞭一些。
見成昆終於冷靜,“金剛門空智”這才摸出藥瓶,裡頭一團黑色膏狀藥物。
上前兩步,卻又狠狠一捏,把那成昆身上骨頭又打碎一次!
再受一遍斷骨之痛,成昆是當真忍不住。
“啊”的一聲,直又幹嗷起來,聲音悽慘無比。
都大錦見得,直低聲兀自罵了一句“真特孃的慘”,便是彷彿再受不住這悽慘畫面,也是轉身就走。
就是鹿杖客與鶴筆翁,也覺著這場面的確有些慘烈,連著鹿杖客也忍不住問道:“那成昆已廢,你何必如此?”
“金剛門空智”卻頭也不回的冷聲應道:“我門的這副秘藥,雖可以治癒一直無法接回的斷骨,卻一定要用最霸道的療法。”
“得是把那些骨節完全捏碎,才可重新癒合。”
“我不這麼做,可沒法上藥。”
這話一聽就是扯犢子呢。
成昆被大力金剛指所傷,一路到此,用他話說,也就一月功夫。
這區區一個月,傷還沒長好呢,哪裡還需重新斷骨?
心裡知道,這金剛門的也是狠厲至極!
怕是前頭成昆心急說話,也把這廝給得罪了。
當即就是有仇就報,又叫這成昆吃了大苦頭。
這鹿杖客這般想著,那頭的鶴筆翁,心頭卻別有個思量。
“怕是知道成昆與我師兄弟有大用,這次如此做法,壞兩頭之間的干係。”
“那成昆受此罪過,定然也記恨的心裡,怕日後合作起來,也不容易。”
只是眼下終究還得先救下成昆再說。
自己這些心思,後頭再與師兄詳細說說就是。
鶴筆翁想的這些的時候,金剛門也終於給成昆上了藥,只是成昆似乎被打的太慘,這會卻反應也無。
開始時候幾人倒是沒覺著,後頭眼看這成昆都成了個“黑人”,卻還沒有反應,終於覺著不對勁了。
鹿杖客心頭一緊,張口便高呼道:“成昆!成昆!”
只是這一聲聲呼喚,卻叫成昆沒半點反應。
鹿杖客臉色終於大變,上前兩步,拉開“空智”,摸了摸這成昆,卻陡然一驚,忙轉身與師弟道:“這廝死了。”
死了?
鶴筆翁前頭還在心裡盤算呢,哪想轉頭這成昆就死了!
下意識的看了眼那“空智”,卻也知道他膽子再大,也不能當真眾人面把人害死。
上前兩步,也探手而去,卻一點生息都沒有,也知這成昆是當真掛了。
當即決斷道:“只怕是這成昆內裡還有他疾,不單是受了大力金剛指。”
“空智”這會也反應過來,直解釋道:“我只斷他筋骨,可沒真想害死他!”
鹿杖客只覺這事稀奇,猛然環顧四周,卻見只有自己帶來的人馬。
忙問道:“那龍門鏢局的呢?怎不見了人影?”
眾人一聽這話,才陡然發現,那領路之人,不知走了何處去。
不對勁!
鹿杖客當機立斷,直呼一聲“追”!
旋即便是一馬當先,直出了破廟。
後頭師弟見得,只怕還有埋伏,連忙也追著師兄而去。
其餘跟著的人,甭管追不追的上,眼看領頭的跑了,自然也跟著而去。
留下那金剛門的“空智”,稍許一猶豫,卻也跟著走了。
雖然的確自己沒殺了人,可這事發展如此,倒是真說不清了。
只先逮住那引路的,把事情說清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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