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已經進入夜幕的景色,李風吃完了火車服務員送來的晚餐。
又過了一兩個小時後,沒什麼娛樂設施的火車上,很多包廂裡的乘客已經熄燈休息。
李風也是如此,他關上燈,但沒有休息。
藉著黑暗,他換上了新買的價格質量中上的那件黑色正裝,帶好禮帽,拿上手杖,又帶上了一副金邊眼鏡。
之後,他又把白色行李箱上,貼著的白紙全部撕掉,讓行李箱露出他原本的褐色。
改頭換面後,李風把教士服和白紙全部放進系統揹包。
至此,從外觀上,他已完全換了一個人。
正在李風將一切都收拾妥當後,火車正好緩慢進站。
聽著站臺上的高聲吆喝,他已到達烈馬鎮。
火車的門開啟,有乘客上上下下。
黑暗的包廂中,李風進入影界。
眼前瞬間變的黑白扭曲,但同時也亮了不少。
跟隨著不算多的人流,李風下了火車。
改頭換面的裝扮是一道保險,甩掉跟蹤者,他最為倚仗的還是隱匿者的兩項能力。
從風暴島的歷史和地理書籍中。
李風得知烈馬鎮地址位置關鍵,是風暴島重要的交通樞紐。
這裡有著比風息城還龐大的火車站,客運火車,貨運火車在這裡全天候來往不絕。
混跡在繁忙的人群中,李風確認他已經甩掉了跟蹤他的人,才找了個隱蔽的地方現身。
至於跟蹤他的人是誰派來的,李風並沒有去探究。
不管是總督的人,還是國王的人,或是其他什麼勢力的人,他們都只為了法拉尼爾筆記的線索。
但不管是誰,李風都不願讓他們跟著。
混跡在忙碌的人群中,李風壓低了帽簷,排隊買了一張即將發車的火車票。
而這列火車的路線,正是會經過伍德郡。
拿到票後,李風心中感嘆。
幸好上列火車沒有晚點,要不就算手握列車時刻表,自己也無法把時間安排的那麼好。
夜色依舊,很快,李風正式坐上了去伍德郡的火車。
因為換成的緣故,原本從風息城到伍德郡只要兩天時間,但李風堪堪用了三天。
從第一次踏上蒸汽火車後的三天,迎著清晨薄光,李風終於到了伍德郡。
藉助隱匿者的能力,李風再次成功擺脫掉了等在伍德郡的跟蹤者。
而後他僱了輛馬車,去往阿爾文莊園。
五十年前,阿爾文夫人中年去世,但葬禮結束後不久,她的墓便被人挖開,屍體也不見了。
最後阿爾文先生一番調查,找到了他妻子葬禮上出現的那個,說可以復活阿爾文夫人的瘋癲鍊金師。
可當眾人找到他的時候,那位鍊金師竟早已飲彈自盡。
但他無疑是最有嫌疑的,只是,直到最終,眾人也沒有在鍊金師住所附近,找到阿爾文夫人的屍體,或是什麼線索。
李風想起這樁懸案,又結合他在五十年前的小報紙上,看到的那則去疤痕藥膏的發明者之一。
李風高度懷疑,那個瘋癲的鍊金師,也是去疤痕藥膏的發明者之一——孫子輩的法拉尼爾。
伍德郡是內陸地區。
這裡不像風息城,沒有密集的居住區,也沒有碼頭,沒有巨大的蒸汽船。
這裡到處都是鬱鬱蔥蔥的小山,以及作物繁盛的田園。
李風乘著馬車走在田園小路上,看著兩側風光,左右無事,李風開始和馬車伕攀談打聽起阿爾文莊園來。
“唉,這裡已經荒廢很久嘍。”
馬車伕指著已經漸行漸近的城堡,說道:
“我記得阿爾文先生死後,他的獨生女就住到親戚家去了。
後來,這個莊園連帶城堡,就賣給一個木材商。”
馬車伕是本地人,有些年紀,知道的事情比較多。
“可後來啊,山上總鬧鬼,木材商就嚇得搬走了。
至於那鬼啊,人們都說那是受詛咒的巨人的鬼魂,不讓他家的城堡被外人住。”
馬車伕回頭看向李風:
“唔……你不知道吧,阿爾文家族祖上,曾和受詛咒的巨人聯過姻。
所以你看……”
馬車伕指著已經能看清具體細節的城堡,對李風道:
“你看那城堡上,還有許多拿著斧頭的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