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章 老將出馬

老將王翦出馬

秦王政十一年,咸陽宮的朝堂上氣氛凝重得仿若能凝出水來。嬴政高坐於王座之上,身著黑色繡金的王袍,頭戴冕旒,十二旒玉珠在他微微晃動的頭間閃爍著冷冽的光,其面龐冷峻,劍眉緊鎖,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猶如一隻被困於籠中的猛虎,雖威嚴依舊,卻難掩內心的煩憂。

“諸卿,今秦軍攻趙不利,如何奈何?”嬴政的聲音低沉而威嚴,仿若洪鐘般在大殿中迴響,驚得兩旁站立的大臣們身軀微微一震。

臺下,滿朝文武面面相覷,一時無人敢言。文臣們低垂著頭,眼神閃躲,生怕與嬴政的目光交匯;武將們則緊握著拳頭,面露羞愧之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滴在大殿的石板上,洇出一個個深色的圓暈。

此時,老將王翦出列。他身著厚重的鎧甲,雖年逾花甲,鬚髮皆白,但身姿依舊挺拔如松,歲月在他臉上刻下了深深的溝壑,卻未能消磨其眼中的堅毅與睿智,那目光炯炯有神,宛如夜空中閃爍的寒星。他上前一步,雙手抱拳,聲如洪鐘:“大王,趙國雖有李牧之能,其軍事謀略不可小覷,然其朝堂昏暗,君庸臣貪,猶如病入膏肓之軀。臣願領六十萬大軍,必破趙國!”

嬴政聞之,眼中閃過一絲光芒,猶如暗夜中劃過的流星,他凝視著王翦,目光猶如審視著一件稀世珍寶,心中暗自思忖。這六十萬大軍,幾乎是秦國的傾國之兵,交於一人之手,風險不可謂不大,恰似將秦國的命運懸於一線之上。但王翦之威名與謀略,他亦深知,猶如知曉一座巍峨高山的沉穩與厚重。

“王老將軍勇氣可嘉,只是六十萬之眾,非小數目,將軍可有必勝之策?”嬴政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試探。

王翦微微躬身,身上的鎧甲發出輕微的碰撞聲,他答道:“大王,趙國兵力雖強,但國力已衰。多年征戰,民生凋敝,糧草軍備皆顯匱乏。李牧善戰,然我軍以逸待勞,糧草充足,後方穩固。且臣聽聞趙國內部郭開等奸臣當道,只知中飽私囊,諂媚君王。只需略施離間之計,使其君臣相疑,李牧必不為所用。屆時,趙國可破也。”

嬴政微微點頭,雙手不自覺地摩挲著王座的扶手,心中雖仍有疑慮,但眼前局勢危急,恰似烈火焚身,也無良策可解燃眉之急。“好,便依老將軍所言。寡人命你為統帥,即日起籌備出征之事。”

王翦領命而歸,回到府邸,便開始緊鑼密鼓地籌備糧草、兵器。他親自前往軍營,監督士兵訓練。秦軍營地之中,塵土飛揚,喊殺聲震天,士兵們士氣漸復,猶如一群重新找回野性的狼。

而趙國方面,李牧聽聞王翦領軍來犯,深知此戰艱難,仿若預見到了趙國上空即將籠罩的陰霾。他一面加強邊防戒備,在邊境線上修築工事,佈置防線,一面上書趙王遷,言辭懇切地請求增撥糧草軍備:“大王,秦軍虎視眈眈,今王翦率大軍壓境,若我軍糧草不濟,軍備不足,何以禦敵?望大王速撥物資,以保趙國之安危。”然而,書信傳入邯鄲王宮,卻如石沉大海,被郭開等奸臣從中作梗。郭開眯著那雙狡黠的三角眼,向趙王遷進讒言:“李牧此人心懷叵測,索要糧草軍備,莫不是想擁兵自重?如今秦軍剛來,他便如此慌張,臣恐豈有二心啊!”趙王遷本就昏庸無能,腦袋裡如同裝滿了漿糊,對李牧早有猜忌,聽聞謠言後,心中疑慮更盛,仿若一團迷霧在其心間瀰漫。

王翦大軍行至秦趙邊境,並不急於進攻,而是深溝高壘,堅守不出。營帳連綿數十里,軍旗在風中獵獵作響。每日讓士兵們好酒好肉,盡情享用,士兵們養得膘肥體壯,士氣高昂。同時,王翦派細作潛入趙國,這些細作皆身著黑衣,身手敏捷,如鬼魅般穿梭於趙國的街巷之間,散佈李牧擁兵自重、欲投秦國之謠言:“聽聞李牧將軍已與秦國暗中勾結,欲將趙國拱手相讓,換取自己的榮華富貴。”

趙王遷本就耳根子軟,此時更是深信不疑,仿若被人牽著鼻子的木偶。他聽信讒言,竟下令召回李牧,以趙蔥代之。

李牧接旨,痛心疾首,仰天長嘆:“大王此舉,乃自毀長城也!趙國危矣!”但君命難違,只得含恨交權,卸甲歸田。

王翦得知趙國臨陣換將,心中大喜,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知道離間計已成。遂下令全軍出擊,秦軍如猛虎下山,直撲趙軍。馬蹄聲如雷,喊殺聲震破蒼穹,秦軍的鐵騎所到之處,揚起漫天塵土。趙蔥豈是王翦對手,指揮失措,手忙腳亂地在陣前比劃著,卻無法組織起有效的抵抗。趙軍陣腳大亂,士兵們四處逃竄,仿若驚弓之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