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煞氣縈繞,受到許平的驅使,七張鬼臉迅速回歸,在那圓球般的煞氣上,佈滿了猙獰的鬼臉。
他沉思片刻,輕輕吐出一個字。
“爆!”
隨即五指用力一捏,煞氣粉碎,鬼臉頓時發出刺耳的尖嘯聲,下一秒,煞氣連帶著那七張鬼臉,消散在空中。
只是這回盪開來,一時尚未消散的叫聲,其中深埋的情緒,不知是不甘,還是欣慰。
……
晚上,月黑風高。
王員外正在吩咐管家,給自家女兒籌備婚事,商量著一些具體事宜。
王霜兒此時好了大半,而張懷仁將前因後果和父親詳細一說,也終於讓他再次改變了主意。
“你記住,任家鎮的九叔還是許公子,都是貴賓,必須安排在主桌,萬萬不可以怠慢。”
“是,老爺。”
“還有,提前一天請他們過來,我特地從省城弄了一輛汽車,到時候吩咐司機去接他們。”
“是,老爺。”
王員外還在沉思有什麼遺漏,忽然眼前一亮:“九叔是修道之人,應該是不好女色的,但許公子年輕有為,正所謂人不風流枉少年,到時候給他安排倆姑娘,必須是清清白白的,沒開過苞的。”
“這……上哪找?”管家抬起頭問。
清白人家的姑娘,肯定不會做這事兒,窯子裡要找清白的,估計就有點難。
這事你還問我……王員外臉色一沉,剛要訓斥兩句,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聲淒厲的參加。
隨即,便有家丁護院,齊聲喊道:“山賊,黑風寨的山賊,殺過來了。”
“砰!”
“砰!”
槍響聲不斷,伴著一聲聲痛呼。
王家大院裡,頓時一片騷亂。
管家率先反應過來,高聲朝外面喊道:“保護老爺,快,保護老爺。”
正喊著話呢,門口進來一道身影,正是那瞎了一隻眼的門房。
“姓王的,你辱我欺我,我要你家破人亡。”
王員外赫然起身,手邊的茶盞摔的飛速,怒道:“是你這畜生將山賊引來的。”
那門房冷笑一聲,緩緩舉起手中的長條槍:“你錯就錯在,留了我一條命,讓我有機會,親手來報仇。”
王員外額頭的冷汗瞬間滴落。
他萬萬沒想到,一時心軟,給自己釀成大禍。
但他不知道的是,即使沒有這個門房,山賊也早早將他盯上了。
本來是白雲裡應外合,能夠將動靜減少到最低,但現在,只能硬來了。
望著那黑洞洞的槍口,王員外突然反應過來,伸手入懷,也不管捏住了多少紙人,用力朝空中一灑。
“許平,救我。”
霎時,漫天的紙人遮蔽了洞口,也遮蔽了那門房的雙眼。
他一驚之下,下意識的開槍,一聲槍響之後,卻見到一個紙人,正低頭看著自己胸口的子彈,不知所謂。
門房眼見此景,心裡一驚,毫毛都豎了起來。
他瞬間想起了那個男人降服貓妖的場景。
有心逃跑,然而下一秒,大廳之中已經站滿了紙人,密密麻麻。
“譁!”
一群紙人如狼似虎的撲了過去,那門房只來得及再次扣動扳機,一聲槍響之後,就已經被如同潮水般的紙人淹沒。
潮水般的紙人將他碾過,衝了出去,四處尋找著匪徒。
而那門房站立的位置,只剩下一灘血水,和幾片殘餘的人體組織,再無其他。
呆呆看著蜂擁而出的紙人,王員外後知後覺,口中直呼:“許公子真乃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