獎勵落在手中,摸起來很薄,很潤。
此時也不方便拿起來看,許平不動聲色的塞進袖子,這才轉身看向九叔。
九叔滿臉驚歎,讚道:“許掌櫃年少有為,道行精湛,今晚若非有你在此,恐怕沒那麼順利。”
許平心裡知道。
九叔精通茅山道術,自己即使不出手,送女鬼投胎的事,他也能透過別的方式解決。
只是稍微麻煩點罷了。
聽到這誇獎,許平不免謙虛道:“九叔過獎了,在下這都是些野狐禪,哪裡比不得九叔你,正統茅山弟子,精通茅山道術。”
之所以這麼說,原因很簡單,他想白嫖。
但九叔也是人老成精,沒有正面回答:“誒,許掌櫃何須妄自菲薄,且,剛才我看你的真氣凝如白玉,毫無雜質,想來也是極其高明的練氣術。”
高不高明,許平不懂。
但自從修煉《通玄經》後,無時無刻,他都覺得精神奕奕,無論是身體,還是思維,都變得更加通透。
每晚默誦《通玄經》之後,都有不少雜質被逼出體外,面板變白了,人也變帥了,前兩天還有媒婆上門,只不過被他趕出去了。
現在是搞事業的時候,不談感情。
許平抬頭看了看天色,這會兒,子時已過,進入丑時,長的帥的人,準備回家了。
“九叔,若是沒有其它事,許某這就告辭了。”
九叔聞言,忙道:“許掌櫃,既然天色太晚,若是你不嫌棄,就在義莊歇息一晚,如何?”
在哪睡覺倒是無所謂,反正家裡也沒有美嬌娘,而且看九叔這意思,還有話想說……
許平拱手:“那就叨擾了。”
……
同一片夜色下。
許記棺材鋪靜立在街尾,鋪門緊關,門前的燈籠,早已熄滅,路上除了幾個醉漢外。
寂靜、黑暗。
“喵~~”
一聲貓叫打破寧靜的夜,棺材鋪子旁的小巷子裡,傳來“呀”的一聲,似乎是被貓叫春給嚇到了。
“小點聲兒,一隻貓而已,就把你嚇成這樣?”一個嬌柔的聲音,略帶訓斥傳出。
“不是啊姐姐,你剛才明明也嚇了一個哆嗦,還好意思說我。”
躲在黑暗小巷子裡的,正是楊記腸粉店的倆姐妹。
一隻小麻雀,一隻大燕子。
姐姐楊飛雀身穿一身黑衣,站在高牆的陰影下,不認真去看,還真不容易發現,她壓著聲音,怒吼道:“你是不是皮癢了?”
“沒……”楊飛燕縮了縮脖子,明明高了她一個頭,卻半點不敢頂嘴:“姐姐,許掌櫃真的不在家嗎?”
楊飛雀的雙眼清澈靈動,射出閃電般的精明,自信說道:“那當然,我丟垃圾時,親眼看見他出的門。”
“飛燕,咱們不能再等了,今晚就偷偷翻牆進去,一定要把他家的賬簿給找出來。”
楊飛燕考慮的比較周全,問:“那萬一他突然回來了怎麼辦?”
楊飛雀露出不屑的神情,一臉嫌棄說道:“哼,一個獨居的男人,大晚上的跑出門,還能是去哪,怎麼可能還會回來?”
還以為那小白臉是正人君子,沒想到……男人都是一路貨色。
聽到姐姐的話,楊飛燕一臉愕然,如夢中驚醒:“姐姐,你的意思是說,那個許掌櫃,他去逛窯子去了?”
“啪!”
楊飛雀跳起來錘了一下妹妹的腦袋,“跟你說了無數遍了,不許這麼口無遮攔,滿嘴葷話。”
明明是你先說起來的……楊飛燕委屈的癟著嘴,片刻之後,才想起來要說什麼:“姐姐,可我總覺得,這裡有奇怪的聲音在響,他家會不會還有人在啊?”
“哪來的奇怪聲音?”
“你聽!”
夜風嗚咽。
兩人屏住呼吸傾聽,小巷子裡,頓時安靜下來。
就在此時,當真有莫名的聲音,被夜風裹著,徐徐散開。
“沙沙沙……”
楊飛雀蹙起蛾眉,聽著像是從牆裡傳出來的,可再細細聽去,卻又無法捕捉方位。
聽聲辨位的能力,稍差。
而楊飛燕聽了一會兒,也是蹙眉道:“聽起來,像是在鋸什麼東西。”
一聽妹妹這麼說,愛看話本兒的楊飛雀,頓時想起一些不好的畫面,更覺得聲音,格外瘮人。
她的聲音,都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