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同不相為謀、你等乘著國家危難之際,不思忠君報國、反到趁火打劫的邪魔歪道、也配與我言語。
此番如能活著回去、我定帶人前來此地,將你等國之害蟲消滅殆盡,以儆效尤。’見多識廣如孟楚行、只觀來人氣勢、就知道對方是煉髒境大高手,他知道自己此行、怕是難以逃出生天。
於是悄悄傳音左右親衛、一會自己會創造機會、讓他二人儘量逃離此地,只管把訊息帶回孟家、不要管他的生死。兩個親衛聞聽此言,霎時間眼眶通紅、硬是梗著脖子要與他同生共死,直到被他以上官身份命令這才勉強答應。
‘後事交待完了,那就領死吧,今天你們一個也走不了,還妄想帶資訊回去。都給我看好了、要是走脫一人我就殺你們全家。’來人身為黑風教的煉髒境長老、境界擺在哪裡,孟楚行的傳音那可能避的過他,他自以為隱蔽的話語,卻全被鐵狂聽的真切,本來他還為孟楚行的忠心感到惋惜。
可就在剛才、卻被孟楚行的一番輕蔑言語和不屑態度徹底激怒了,他最恨別人說他是邪魔歪道。此刻一臉陰沉、正緩緩解開背後的開山刀。他要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付出慘重的代價。
老夥計才入手,他勢大力沉、就是一招力劈華山,十步開外的距離一晃而至,原本的立足之地,瞬間留下一個大坑、青色的地磚被踩的稀碎,伴隨著泥土、沙石、積雪四處飛濺。
打的樹木花草嗤嗤作響,周圍的黑風教弟子,慌忙後撤、儘量遠的保持安全距離。隨著鐵狂展開攻勢、周圍的空氣都彷佛被凝固了,整個鎮府司廣場,就好像只有他一個人在動,一人一刀撕裂了空氣,帶著尖銳的爆鳴聲,整個人化作一顆隕石狠狠的砸向了孟楚行三人。
還不等孟楚行接招、他的衣服就已經被勁風撕裂出道道口子。面對煉骨境強者、孟楚行早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絲毫不敢大意、能不能生離此地,就看此刻了。
他並不打算後撤半步、從而弱了氣勢,決定憑藉自身硬功硬接來人招式。頃刻間、就把金身訣催動到了極限。同時施展、家傳絕學百獸神拳,化身一個金燦燦的銅人。
兩拳連環打出,拳影如山、百獸齊鳴。恐怖氣血被激發到了極限、如同火焰般伴隨周身上下。箭不容發之際、百拳合為一拳,與當頭劈下的大刀、狠狠的撞在一起。
一聲沉悶的轟鳴炸開、身邊離得最近的兩個親衛,直接雙耳流血、短暫的失去了聽覺,大腦一陣眩暈。
周遭圍堵的黑風教弟子,也沒能好過多少,修為弱點的、更是被震的七昏八暈搖搖欲墜。漫天大雪直接被震碎成齏粉,化作水汽四處瀰漫、恍惚間好似寒冬裡下了一場小雨。
交戰雙方的倆人、也被彼此的力量硬生生震退了好幾步,短時間內居然沒有高下之分,至少表面看不出來,隨後毫不停歇、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碰撞。
二人化作一黑一金、宛如兩道幻影、戰作一團,或分或離轟鳴不斷。漸漸偏離鎮府司、所過之處牆壁被撞塌,樹木被擊斷。在場眾人煉骨境以下者,沒人可以看清、兩人的交手狀況和移動軌跡。
漆黑的夜色下、眾人手裡的火把、幾乎被勁風熄滅,光線變得忽明忽暗,卻完全影響不到兩個人的激戰。
場面之兇悍,活脫脫兩個人形暴龍、剩下的人完全插不上手,只能遠遠的跟隨、以防孟楚行三人走脫。原本想上前幫忙的倆親衛、也被孟楚行抽空喝退,以防他們被誤傷致死。
二人先前就受了傷、根本不能獨自突圍,也不敢遠離怕落了單被群毆致死、只得不遠不近的遊走於交戰中心,如同在刀尖上跳舞、頂著隨時死去的壓力,企圖找到突出重圍的機會。更期待出現奇蹟、能使自家將軍取得優勢。
又過片刻、黑風教長老,見孟楚行還能和自己拼個不上不下、氣力和持久力方面居然完全不輸與自己、看樣子普通招式、對對方是起不到什麼作用了,完全破不了對方的防禦。
鐵狂心道‘在這樣下去、還不知道要拖多久、才能拿下對方,如此煉骨境界也是活見鬼了,皮糙肉厚不說、如此高強度的交手,居然沒有被自己震碎內臟,簡直就是無法理解。
煉骨境即使皮肉骨骼再強,可內臟並沒有得到強化,應該經不住如此程度的打擊才對,怎麼說不愧是大家族子弟,底蘊當真深厚。看對方的架勢、所修煉的功法至少是上品功法。’
這讓他妒火中燒。他修行的才只是中品功法,憑什麼對方才一個煉骨境、就修行如此好的功法,老天何其不公、此人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