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後天更新)
帶著湧動的不安,書盈慢慢走回前院,燈影夜色裡,銀屏正帶著幾個小丫鬟,把奕六韓的洗漱用具搬到正房。
書盈踏正房臺階,聽見蘇葭湄嬌嗔的聲音,“我只是把夫君叫過來,說一下唐虞的事。怎麼夫君搬回來了,令姬妹妹會怎麼想。還以為我……”
書盈一聽奕六韓又搬回正房住,心頭暗喜,剛才不安的感覺也煙消雲散。
“誰他娘會像你想這麼多。累不累。”奕六韓不羈的聲音傳來。
書盈正欲跨進正房門,見蘇葭湄已經脫下了百子裙,穿一襲寬鬆的冰綃長裙,坐在一張花梨木圈椅。
奕六韓傾身坐在她對面,正輕撫著她圓滾滾的肚子,緊蹙的眉峰凝滿擔憂,“都這會兒了,還沒有胎動麼?會不會是嚇傻了?”
“虎父無犬子,夫君是百戰之將,你的孩子豈會如此膽小?”蘇葭湄秀眉一展,嬌媚的笑顏如綻放的雪蓮。
“可我在小姬那裡沒待多久,感覺到幾次胎動。”
“別急,小傢伙頑皮。有時候一整天不動一下,到了晚卻不停地踢我,不讓我安睡。”
“真的麼?”奕六韓抬起眼睛看著她。
“嗯。”脈脈燭光下,她的杏眼彷彿盈滿了春水,波光流轉,迷離動人。
潔白精緻的臉龐和脖頸,映著綃紗白裙,宛若霧籠香雪、冰襯玉骨。
冰綃長裙之,隱隱透出嬌粉色的小抹胸。
抹胸邊緣刺繡了精緻的花瓣,豔粉的色澤掩映著底下挺立的蓓蕾,格外嬌豔媚惑。
他不禁嚥了一口唾沫,轉頭看見卷草紋花梨木方桌,有一盤切成片的蜜瓜。
拈了一塊喂她,她著他的手慢慢吃瓜,望著他道,“把他們葬在一起吧。”
“什麼?”他將她咬過的蜜瓜剩的瓜瓤吃了,又拈了一塊,將面最甜的部分喂她,“跟沙列魯葬在一起?這賤貨造謠加害小歌,我不想這樣便宜了她。”
“哪裡是便宜她?沙列魯泉下孤單,當為你的兄弟殉葬。沙列魯雖然違揹你的軍令,在慶祥嶺叛變,但他死得這樣慘,你心裡還是痛惜的吧?”
蘇葭湄低頭看了一眼他遞過來的蜜瓜,“夫君怎麼把最甜的部分讓給我吃?甜的和不甜的,我們都該共同分享。”
她話說的平靜,然而眸底的深情卻是大海更無邊無際。
燭光下,奕六韓深深凝視她,忽然俯身湊近她,“好,你把最甜的給我嚐嚐。”
說罷,輕輕用兩根指頭摁在她被蜜瓜滋潤的芳唇,來回輕撫。
然後慢慢品嚐她的唇,將芳唇周圍的蜜瓜汁,一點點舔乾淨,聲音透著深深迷戀,“小湄好甜……給我……”
他將她橫抱起來,慢慢走進內室。
香薰蘭麝,春滿流蘇。
重重錦帳拂開,如潮水退去。有風徐徐吹進,帶來淡淡的花香。
“夫君可要輕點啊。”
“死女人,你都大著肚子到處跑,胎像已經夠穩了。不會出事的啦。”
“可是夫君往常都很猛,要不還是像次那樣,我用手……”
“那樣不帶勁。沒跟孕婦行過歡,滿足一下我。”
“令姬也是孕婦,她胎像一直我穩,要不你……”
“不好,想要小湄。”
“我有什麼好,沒胸沒臀的怪物。”
“現在不是有胸了嘛。這麼美,摸不夠啊……喜歡我這樣嗎……”
“嗯……喜歡……最喜歡夫君從後面抱著我……”
“我慢慢地,輕輕地,放鬆,別緊張……”
“嗯……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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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音殿,殘香已散,只餘令人窒息的氣氛。
“你們說玉璽到底去哪裡了?”葉太后厲聲呵斥,縱使是胭脂著意浸染也無法遮擋雙頰的蒼白。
她一覺醒來,發現玉璽不翼而飛,頓覺天旋地轉,如墜深淵。
當即把殿內所有的侍女都召集起來,想要揪出偷玉璽的“賊”。
“你們都不知道偷玉璽的人是誰嗎?”葉太后聲音凜然生寒,宛如十二月的冰雪冷入骨髓。
眾侍女汗出如漿,面面相覷,低眉垂首下不知答什麼好。
“那好,每個人領一百杖!”
一百杖,這是要把人打死的節奏啊!
眾侍女頓時淚流滿面,大聲求饒,有宮女爬到一旁侍立的胡駿大腿,想要求他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