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書忍不住笑了:“放心吧,你雖然不是好人,但你以前作惡也算事出有因,不過錯了就是錯了,我不會殺你,但要把你關起來。”
就在葉二孃還有些迷糊的時候,宋青書抬手將她隔空打昏了。他要拿下葉二孃,當然不是為了替天行道、懲惡揚善之類的,而是為了另一個目的,是他送給少林寺的一份大禮!
宋青書不想跟葉二孃有什麼肢體接觸,她的孩子都那麼大了,還有點精神問題,於是做了根繩索,將她綁起,繩索末端拿在手上。處理好後,他望著某處自語道:“該不該將那場戲看完呢?算了,也看的差不多了,做人不要太缺德!而且過了那麼久,估計也散場了。”
“說起來我又幫了他們一個大忙,要不是我殺了雲中鶴,任他四處‘胡說’,大理皇室和段正淳的名聲真有可能跌入谷底……我真是一個大好人!”在帶著葉二孃回大理城的路上,宋青書還有閒情瞎想。
……
且說另一邊,在雲中鶴二人逃走後,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向了那一家三口上。
“皇上,逆賊如何處理?”四大家臣將已無反抗之力的段延慶押到段正明面前。
段正明看他一眼,嘆息一聲道:“帶回去再處理。”
要是段延慶沒有勾結蒙古進攻大理,以他的寬厚心胸,和對對方的些許愧疚,他很可能會放了段延慶,可這次大理國險些真的覆滅,他又豈能為了一己私情,輕易饒過給大理人民帶來巨大災難的罪魁禍首。他是仁皇帝,不是個傻子!
當然,現在段正明的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面,他依舊握著弟弟的手,為防對方做出不可挽回的事,同時也是為了安撫。
“皇兄,正淳沒這麼脆弱,可以放手了。”
段正淳平靜的聲音傳到了段正明耳中,後者猶豫一下,看向了皇弟的神情,最終還是鬆開了手。
段正淳步履蹣跚,慢慢走向了刀白鳳和段譽,這兩個他深愛的妻子和兒子。
“阿彌陀佛。”一燈大師滄桑厚重的聲音頗顯蒼涼,“冤孽,冤孽啊!”
“終究還是正淳用情不專,造的此禍。”本因方丈一聲感慨。
“唉!”枯榮大師長長嘆息,他的心情比起二人更為複雜,六脈神劍是他默許傳給段譽的,段譽算是他半個弟子,同時也是他最看好的下一代大理皇帝,現在竟變成了他的親侄孫,血脈輩分上是更親近了,可他無論如何都高興不起來。
不過他的心情再複雜也遠遠比不上段正淳,後者已經走到了二人面前,一雙眼睛直愣愣的,不知該說些什麼。
段譽已經從母親的懷抱中離開,望著父親,這個他人生中最熟悉的人,他嘴唇輕動,緩緩吐出一個嘶啞的字眼:“爹爹。”
“我不是你爹爹,以後不要這麼叫我。”段正淳半是無力,半是悲涼地說道。
簡單的一句話,卻給段譽的心靈造成了萬點暴擊,他嘴唇再動,卻發不出聲音。
“淳哥,我對不起你!”刀白鳳聲音中帶著哭腔,他雖然恨段正淳朝三暮四,喜新厭舊,但她對段正淳的愛從未褪色削減半分,之後雖因一念之差而鑄成大錯,亦是因她愛至深處,由愛生恨。
“我們先回去。”段正明果斷下令,說到底,這是他們一家人的私事,無論何人在旁觀看,都會增加他們的難堪和羞辱。
一群人紛紛點頭,走的時候靜默無聲,段延慶將最後的目光給予段譽,眼神中涵蓋了太多東西,默默做出了一個決定。
“是我對不起你!”段正淳的聲音沉痛而悲涼,他對刀白鳳有恨嗎?當然有,換成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可能不恨,但他對自己的恨還要更深。
……
後面的內容,這裡已經沒有繼續探討研究的必要了,但那段狗血往事造成的結果卻可以稍加透露:刀白鳳回了玉虛觀,依舊代發修行,但或許真的終生都不會再出觀門一步。段正淳依舊是大理的鎮南王,依舊風流倜儻,但餘生都沉浸陰鬱不可自拔,這或許也是對他前半生風流債的報應!而他們的兒子……
段譽不再是鎮南王世子,本來段正明和天龍寺高僧都認可他的身份,依舊將他視為大理國君的繼承人,可段譽無法接受,情願到天龍寺出家,餘生常伴青燈古佛,段正明等人苦勸多次,盡皆無果,最後只能全了他的心願,由枯榮大師親自為他剃度,賜法名為“了悟”!
這次冤孽還有一個當事人——段延慶!
段延慶沒有選擇被大理皇室和大理人民審判,而是選擇自斷心脈,將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