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了私事,接下來我們就該商談正事了吧,宋大哥!”霍青桐無奈說道,最後三個字語氣略微加重。她也和宋青書一樣,靜默地觀看完這場鬧劇,傅氏姐妹和完顏重節都和她有交情,但都不算太深,所以她不好偏幫任何一方,只好全程不插嘴,反正事不關己,不過她心中也有些不爽,她選的這個男人簡直是塊唐僧肉,每一個女妖精都想來吃上一口,這讓她和妹妹喀絲麗的面子往哪擱(奇怪的立場)?
或是不想自己糟心下去,霍青桐繼續道:“蒙古這幾天都按兵不動,顯然是不想同時進攻我們兩方,但這麼耗下去對我們三方都沒有好處,最終受苦的還是老百姓,宋大哥是怎麼想的。”
宋青書驅散了其他念頭,認真答道:“唆魯禾帖尼不會沉默太久的,這次蒙古以一國之力南侵,幾乎是破釜沉舟不留後路,不可能因為我們的到來而放棄,我猜蒙古很快就會有下一步行動。”
“所以我要在他們下一步行動前先發制敵,免得落入被動。”不等霍青桐詢問,宋青書接著道,“是時候去西夏了,再嚴謹密切的書信往來也比不上當面商談穩妥可靠。”
霍青桐立刻會意:“堅固的城堡往往是從內部開始腐爛的,要擊敗蒙古確實少不了南仙她們的幫助,宋大哥打算什麼時候動身?”
“現在。”
霍青桐吃了一驚:“這麼快?!你和重節剛……情投意合,不應該多陪陪她嗎?”
她想了很久,最終用了一個不準確的形容詞,主要她也是個正經姑娘,太狂野的詞語說不出口,記得她將身子許給宋青書後,恨不得時時刻刻貼著他,連騎馬都……
“大事要緊,兒女情長自是要放一邊。”完顏重節善解人意地說道,她這句話讓傅氏姐妹都為之側目。
“不愧是我的重節,真懂事,宋哥哥回來再誇你。”宋青書不吝誇讚,在做出表揚後,他就在幾女的注視下迅速離出了軍營,向西北而去。
大概一個時辰後,站在高處俯視數里外黑甲漫地殺氣沖天的蒙古軍營的宋青書發出一聲長嘆,不愧是雄霸天下多年的蒙古鐵騎,光是聲勢和威勢就不是金國和南宋可比。
他曾在蒙古臥底一段時間,親眼目睹過蒙古大軍攻城滅國的場景,饒是以他如今的層面地位也得承認,傾國而出的蒙古怯薛確實有橫行列國的資本,可惜他們此番遇到了我。
既然是依附,中間還要出工出力,西夏大軍距離蒙古軍營自然不遠,就在後方不到十里的一處平原上,所以宋青書才先來看下唆魯禾帖尼率領的大軍的威勢,見似乎有斥候朝這邊而來,宋青書收回目光,繞過了巡邏和戒備的防線,有驚無險地走到了西夏軍營的所在地,一路上他保持了剋制,遇到不開眼的蒙古兵也沒有妄下殺手,或許是安逸了太久,從來到戰場的那一天,準確說是聽到己方被襲擊的那一天,他的殺心就非常重,但一直壓制著,即使是坑害僕散忠義和矻石烈志寧的那場戰役,他也更多是作為控局者俯視整個戰場,而沒有親自下場殺敵,這不是心慈手軟,而是不想浪費殺氣,想在關鍵時刻集中爆發。
儘管宋青書已經是西夏的實質主宰者,但卻是一種幕後人的性質,西夏的實際統治者,舉世皆知是皇后、太子妃和銀川公主三人共同執掌大權,所以西夏的尋常士兵自然不會認得他,所以宋青書自然不會蠢到自報家門等候迎接,而是選擇以移魂大法控人心魂,待拷問出太子妃和公主的位置後,他又放開了被他攝魂計程車兵,用做賊的本領逐漸逼近目的地。
“本王仰慕公主多年,當初不遠千里來到興慶府向公主求愛,卻慘被小人所趁,身受重傷,顏面盡失,只得悻悻離去,即使如此,本王對公主的心意依舊未有本分衰減,三番兩次前來向公主表明心跡,足見其誠,為何公主卻連見都不願見本王一面,莫非是我旭烈兀配不上公主嗎?”
隔著老遠,宋青書就聽到了一個男子的求愛聲,臉色陡沉,加快腳步,沒多久就來到了現場。
現場確實挺熱鬧,局勢不像是求愛者和被追求者的畫面,更像是兩方對峙,一座頗為精緻的帳篷前矗立了許多士兵,個個拿著兵器眼神戒備,而在他們對面,一群武士擁簇著一位身材高大的年輕男子,該男子無論相貌還是氣勢都是上上之選,可惜卻是個殘疾人,他手持兩根柺杖,儘管儘量使眼神顯得堅毅不拔,但面孔上的痛苦和憋屈是個人就看得出,而這種痛苦憋屈不知是源於身體上的缺陷,還是因數次無功而返所造成的。
男子自然就是旭烈兀了,他是鐵木真的親孫子,唆魯禾帖尼的親兒子,忽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