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從高麗回到蒙古後,作為倖存者受到了盤查,不過那時蒙古群龍無首,高層混亂,加上我們也頗有身份和根基,很順利地混了過去。”在簡單的招呼後,單玉如開始講述回到蒙古後的經歷,“經過一個多月的認清現實和平復恐慌,野心勃勃的蒙古諸王開始爭奪大汗之位,本來各方實力相衡,誰也不服誰,後面唆魯禾帖尼出山,也不知道她怎麼拉攏到那麼多王公貴族,再加上兒子旭烈兀的勢力,不到一個月就成為了蒙古的話事人,後面將留在西方的朮赤系和察合臺系軍隊調了回來,經過數個月的休養生息,帶著最後的數十萬鐵騎南侵,我們二人知道公子肯定會前來,所以主動請纓。”
“你們有心了。”宋青書遞給兩人各自一杯熱茶,當初她們沒有選擇回南宋享清福,而是回蒙古為自己的將來鋪平道路,這份深厚的情意他一直記得。
“趙敏和海迷失呢?你們有沒有和她們聯絡過?”待兩人喝下熱茶後,宋青書問道。
這次回答他的是靳冰雲:“貴由王……海迷失的城府和心機很深,我找機會和她接觸過一次,暗示過我們和宋大哥之間的關係,她對此沒有太大表示,依舊在和林城我行我素,其他人都知道她很不簡單,暗中掌握了很多力量,還有邪帝向雨田這個大宗師,又有遺孀的名頭,外人大多對其敬而遠之,唆魯禾帖尼上位後,或許是顧及輿論影響,不想節外生枝,也從未招惹過她,不過……”
“不過什麼?”宋青書好奇問道,他和海迷失有過深入交流,對其瞭解頗深,對方屬於不搞事就全身不舒坦的型別,何況唆魯禾帖尼還是她的大仇人。
靳冰雲道:“海迷失在大軍出發前特地找到我,讓我給宋大哥帶一句話。”
“我都不知道有這事,她讓你給公子帶什麼話?”單玉如興致勃勃道。
靳冰雲感知到宋青書好奇的目光,又看了一眼眾女,還是複述道:“她說宋大哥若是還記得與她的情分,就必須殺了唆魯禾帖尼那個賤人,不然……不然以後別想上她的床!”
“咳咳……”宋青書險些把剛喝下去的茶水嗆出來。
“這個海迷失是誰,我怎麼沒聽過,他憑什麼這麼要求宋哥哥?”完顏重節不滿道。
“不重要,不重要。”迎著眾女投來的詭異目光,饒是臉皮厚如城牆的宋青書也扛不住,急忙轉移話題,“趙敏呢?她在和林過的好不好?有沒有被人欺負?”
趙敏和宋青書的關係天下皆知,單玉如為了緩和氣氛,笑意盈盈開口道:“紹敏郡主足智多謀,她哥哥王保保又手握大軍,蒙古的實力衰弱到極點,豈會在這個檔口招惹他們兄妹,據說在出征前,唆魯禾帖尼為了安撫汝陽王府,還特意加封了紹敏郡主和王保保,或許是擔心他們因汝陽王的關係在空虛的大後方作亂。”
“公子去往蒙古時,紹敏郡主在和林城很受掣肘,汝陽王府更是舉步維艱,如今局面已是全然不同,王保保的妻兒原本是留在和林做人質的,現在已經回去了,紹敏郡主知道我們與公子的關係,讓我們轉告公子,想讓她毫無顧忌的與公子雙宿雙飛,就一定要打敗南下的蒙古大軍。”
完顏重節鼻間一聲輕哼:“宋哥哥身邊那麼多姐姐陪著,可不一定想跟她雙宿雙飛。”
宋青書不由側目,以前怎麼沒發現重節這丫頭這麼大醋性。
“唆魯禾帖尼不會武功,所以她帶了很多高手在身邊護衛,邪王石之軒幾乎與她寸步不離,陰癸派的血手厲工也來了,在師尊和師祖隕落後,整個聖門就屬他和邪帝向雨田的武功最高了,除了聖門,還有西域和密宗的一些高手在她周圍保護,不過他們自然對宋大哥構不成威脅。”靳冰雲毫無心理壓力的向宋青書講述蒙古的情報。
“旭烈兀也來了,在忽必烈和阿里不哥死後,作為嫡系王子的他算是最有希望繼承蒙古大汗之位的人,因為唆魯禾帖尼和諸王約定,由此次南征功勞最大的人繼承大汗之位,所以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可惜他被公子打斷了兩條腿,這一年多找了無數的名醫都沒能醫好,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蒙古怎麼可能讓一個瘸子來當大汗。”單玉如掩嘴笑言,她在西夏被旭烈兀的火槍所傷,心裡一直記著這個仇。
“西夏那邊是什麼情況?”宋青書又問,說起來他也有一段時間沒得到李清露、耶律南仙等人的訊息了。
“西夏高層很聰明,知道硬碰硬肯定不是蒙古鐵騎的對手,所以主動選擇投降,實力大損的蒙古自然不會拒絕,給予了西夏皇室極高的地位,承諾只要西夏專心為蒙古效力,待蒙古一統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