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臉啊!
梁秋月看著趙學民的愁容,不難猜出他此時的為難。
“爸,那次我抓兔子時,見那裡頭有一個草屋,應該是以前的獵人留下的,咱們去住那吧。”
“住裡頭,我還能再逮個野雞野兔,拿到鎮上,也能換一筆錢。”
田秀蘭猶豫,“山裡不安全,以前還有野豬下來傷人。”
“要是能逮兩隻兔子,正好提到你姥爺家,我們還能住兩天,要不然咱給你姥爺錢,也不白住。”
梁秋月看向趙學民,“爸你說,兔子和雞我肯定能抓到,是住山裡還是去姥爺家?”
趙學民想了想,“先去山裡看看,能不能抓上兔子。”
如果不用空手去岳父家,趙學民也真不想讓老婆孩子跟著他在山裡住,多危險啊。
滿山的各種小動物都在梁秋月的精神籠罩之下,為了不讓趙學民覺得他自己沒用,不少目標小野物們都被她用精神攻擊了。
所以,趙學民抓起獵物來也是如有神助。
“媽,姐,你倆快去鎮裡,叫上次收貨的開貨車來。”
趙學民這會正咧著嘴傻笑,他剛才竟然幾棍子打暈了一頭野豬。
“爸真厲害!”趙敏由衷讚歎。
田秀蘭也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
梁秋月抽了抽嘴角,怕趙學民真的膨脹了,認為他一個人就能解決一頭野豬,“爸,這頭野豬就是笨,今天咱們就是運氣好,以後你自己一個人可別進山來,多危險。”
趙學民抹了抹頭上的汗,“我知道,山裡頭我可不敢去!咱就在山下頭轉轉行了。”
趙敏和田秀蘭去了鎮上後,梁秋月和趙學民又抓上了不少野雞和野兔。
這山裡還有狐狸來著,想起空間裡的小狐狸,梁秋月還是放過了它們。
沒過多久,就聽到了路邊貨車的聲音。
這年頭,有輛腳踏車都還算是稀罕的,甭說有輛貨車了,雖然是個非常舊的。
白衣黑褲的謝堯和他的跟班王一丁跟著田秀蘭和趙敏進了山。
到了跟前,看著一堆被藤蔓綁起來的獵物,還有一頭頭破血流的野豬躺在那,幾人都是震撼的。
等所有獵物都被搬上車,一家四口又坐上了顛簸的貨車,到了鎮上一家民宅。
這年頭,豬價一斤大概是一塊。
稱過後,這頭野豬也有二百三十多公斤。
一番討價還價後,豬以一市斤0.65的價格賣掉,加上野兔和野雞,趙學民手裡又多了三百一十幾塊錢。
等人都走了,王一丁開始處理貨物。
“堯哥,你今天不是還有事麼,怎麼非要和我去一趟?你是不是不放心我?我自己開車也行的,你以後不用那麼不放心我,以前你去學校了,我不也乾的好好的。”
謝堯輕笑一聲,“既然你這麼能幹,這些貨你都處理完吧,我先走了。”
王一丁看著那頭沒處理的血淋淋的野豬,又看看堯哥瀟灑走人的身影,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嘴賤。
今天又豐收一筆的趙家四口人,心情都很不錯,趙學民很大方的去國營飯店買了十五個肉包子,又去供銷社買了雞蛋糕和奶糖,準備提著去岳父家。
有這兩回賣東西的經歷,趙學民也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算算家裡二十來畝地的產出,一年掙的是比它今天賣的多,但要是平均到三家頭上,還沒他今天一天賺的多。
他的心思是比以前活絡了,想做生意,但又覺得自己沒啥手藝可搞。
雞蛋糕的香甜味飄入梁秋月鼻間,她說道:“我知道這雞蛋糕咋做出來的。”
趙敏納悶,“你咋知道的?”
她倆是親姐妹,她上學上的晚些,就和妹妹趙月一直是同一級,她還真不知道妹子啥時候會做雞蛋糕了。
看見幾人同時投來的疑惑目光,梁秋月笑說:“我那天夢裡夢到了啊。”
前世原主和父母經營了一家蛋糕店,手藝還是在南方打工時學的。
等梁秋月說完,三人都覺得她這是做夢還沒醒。
梁秋月這會也不跟她們犟,等分家了,這手藝遲早會用起來。
一家人吃著香噴噴油水十足的大包子走在路上,時不時說幾句話。
“讓你打我妹妹的主意,看我不揍死你!”
“哥,給我狠狠揍,他就是個臭流氓!在學校就不安分!”
四人正吃著包子,就聽到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