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中,許留風憑藉治水之功,每年各方面的政績都評的優,一路從小小的縣令做到了一州知州的位置。
萬瑾玉見梁秋月風風火火的闖進了她的院子,不悅道:“別以為現在你是王妃了就能隨便闖我的院子。”
梁秋月插著腰哼了聲,“我就闖了,你能咋的!”
萬瑾玉被氣到了。
“今日我找你有正事,把許留風的關於治水的文章都拿出來。”
萬瑾玉吃驚到有點結巴,“你,怎麼,知道…”
梁秋月拂了拂袖擺,坐在院中的石桌前,氣定神閒的說道:“我這可是在幫你們倆,若他做出一番功績,娶你不得容易些麼?你可別不識好人心,我就給我家王爺舉薦這一次,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萬瑾玉還能說什麼,直接去了屋裡把許留風的一堆文章都拿了出來。
梁秋月接上後道:“讓他準備好,看我送他一樁造化。”
她笑眯眯的捏了捏萬瑾玉還有些懵逼的臉,“不用太感謝我。”
待梁秋月回府,府中的晚膳也擺上了,
二人用過晚膳後,梁秋月把好幾篇治水的文章擺在蕭灃眼前,“夫君看看,能不能幫上忙,這是今年會試會元所寫。”
蕭灃並未先看文章,而是雲淡風輕的問道:“你對這人很是推崇,你很瞭解他?”
梁秋月反應過來他是吃醋了後噗嗤笑了出來,她橫他一眼,“夫君在瞎吃什麼醋,偷偷告訴你,這是瑾玉姐姐的意中人,若他今年在殿試上取得進士的名次,三叔便會同意將瑾玉姐姐許配給他。”
此刻蕭灃雖然略有尷尬,但還是一派淡定的拿起文章看了起來。
本來還有幾分漫不經心,待看到後面神色則認真了起來,時不時還點點頭。
“不錯,方方面面想的都很細緻周全,有些想法雖不成熟,但完善後也或可一試。”
“瀾兒,我現在要進宮一趟。”
梁秋月在他看文章時就去沐浴了,待他轉頭,就見她身著一身雪白的裡衣身上還泛著熱氣從裡間走來。
瘦削的肩頸,兩抹凸起的精緻的鎖骨,她面色水潤通透,髮梢還滴著水。
清水出芙蓉,吾妻甚美。這是他內心此刻最真實的聲音。
他並不是好色之人,但這會覺得以前是他高估了自己。
梁秋月用布巾裹起頭髮,疑惑的看向他,“夫君剛才說什麼?”
他輕咳一聲道:“我進宮一趟,你先睡下。”
梁秋月點點頭道了聲好,隨即坐在桌前開始抹香露。
這裡的護膚品才是真正的純天然,沒有任何新增,香氣也是淺淡的花香,造價自然也不便宜。梁秋月還特地在揚州沈家的脂粉鋪子裡整到了好幾套脂粉配方,也學著做過,做的像模像樣。
她在某些方面雖然是一個沒有上進心的人,但覺得多學些東西指不定以後就有用。
這一晚,夜色已深時,梁秋月都睡了一覺,身側還未有人回來,隨即又翻身繼續睡。
朦朦朧朧間,不知又過了多久,梁秋月被一陣綿密的親吻鬧醒。
他身上還有溼熱的水汽,卻並無多少涼意。
待天光微亮時方歇。
待人走後,梁秋月覺得自己成了一條喪失了靈魂的鹹魚。被人翻來覆去多遍,鐵打的身體也遭不住。
齊王帶著一些人,其中就有許留風,在這日一早就離開了京城趕往冀州青州等地。
京中看起來雖然風平浪靜,但在齊王一行人走後的第七日的傍晚,工部尚書全族被下了詔獄。
是詔獄不是天牢!
詔獄關押的都是板上釘釘要被斬首的人,死前受酷刑折磨是一定的。可見皇帝有多憤怒,壓根不顧工部尚書還是先帝時期的老臣。
至於冀州青州同流合汙的官員,皇帝自然也沒想過輕輕揭過,但涉及的範圍太廣,要處理也等選好後續的官員,不然對大魏造成的影響得多大。重新修固堤壩更是重中之重。
這事一出,朝野上下一片譁然震驚,風聲鶴唳間,蕭明環心中暗叫不好。
詔獄是什麼地方,進去就會脫一層皮的地方。進去受了酷刑後是能把小時候做的丟人事芝麻小事都吐的一乾二淨的地方。
蕭明環多想把工部尚書滅口,但他的手如今還伸不了這麼長,只能在府中乾著急。甚至還怨上了萬秋雨。
“你不是說近幾年都不會有事嗎?”蕭明環氣急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