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遊懶得搭理他,拍拍身上的灰塵,振作疲憊的精神,遠方也許盡是坎坷路……
血祖冷眼瞥來,“你哼唧什麼呢?”
周遊道:“血神劍怎麼搞?”
“能怎麼搞?”
血祖眼神冷冽,“弄死。”
周遊愕然,“弄死?”
血祖帶著周遊開闢空間通道,離開道家地界,待來到了一處空曠區域的時候。
隨著一大團血氣湧出,血神劍在裡邊掙扎。
血祖盤腿端坐,魂力沸騰,化為利劍不斷轟擊血神劍,“愣著做什麼?幫我殺死它。”
周遊蹙眉,“你是認真的?”
血祖呵斥,“廢話,你看我像是很幽默的人嗎?”
周遊無奈,剎那間密密麻麻的神識滅魂劍持續轟擊在血神劍身上。
血神劍發出淒厲的慘叫聲,其聲悲鳴,令人不忍。
血祖可不管這個,根本就不管血神劍怎麼求饒。
足足過了一刻鐘的時間,血神劍不再掙扎。
血祖伸手抓過,冷笑連連,“就這還想反抗我?作死的賤東西。”
血神劍轟鳴,一股澎湃的力量與血祖自身互相貫通,令其實力更加凝練。
周遊道:“算上這柄劍,你才是真正意義上恢復了三成吧?”
血祖詫異,“眼力可以啊。”
周遊道:“道聖重複了一次,我就覺得具體應該是指血神劍到了你手之後的實力。”
血祖呸了一聲,“這老道的紫微手訣還是有點能耐的,早晚弄死他。”
周遊嘆息,“他別把我們弄死就成。”
血祖冷笑連連,“不過想想也是,我都死了那麼久了,出點厲害人物,不足為怪。”
周遊道:“那現在?”
血祖眼睛一轉,“當然是去搗亂。”
周遊攤手,“但我們沒混元金斗了啊。”
“啊?”
血祖一怔,繼而失聲,“哎呦我去!”
兩人大眼瞪小眼,頗為無奈。
沒有混元金斗,就搗亂不成。
“這老道……”
血祖咬牙切齒一番。“太他娘討厭了。”
周遊蹙眉,“他故意不讓我們去的?”
血祖冷笑連連。
周遊又問,“這又算什麼呢?”
“順其自然。”
血祖冷笑,“這老道肯定是這麼想的,他只要袖手旁觀,就會矛盾紛起。把水徹底攪渾,找出真正的叛徒。然後再一網打盡,避免之後再出現暗算送葬者的事情。”
周遊瞪眼,“那我去問問?”
血祖聳肩,“你去唄。”
二人回到道家地界,血祖給開闢了空間通道,“我是不去了,你不死心你就去吧。”
周遊確實不死心,總覺得這樣搞下來,儒家要是壯大的話,那他這邊能有好果子吃?
周遊火急火燎的又去了道家聖山,人還沒見到呢。
道家至聖的聲音就已經傳過來了,“順其自然便是,周聖又何必杞人憂天?”
然後……
周遊又跑回去和血祖匯合了。
血祖恥笑,“是不是那麼說的?”
周遊點頭,“服了。”
血祖冷笑連連,“這就是活久的好處。”
周遊抬頭看向遙遠處的蒼穹,心裡很是不安。
血祖隨地一坐,雙手開始扒土。
周遊蹙眉,“幹嘛呢?”
血祖冷笑,“挖個坑,填點土,數個一二三四五……”
周遊別過頭去。
血祖對著土坑滴了一滴血,然後再埋上。
過了一會兒,土壤拋開,有一血色植物長了出來,並迅速開花。
花開之後不過三息時間便枯萎了。
血祖拿起一花瓣,一口氣將其吹了出去。
繼而前方空間湧動,化為了一面鏡子。
鏡子內,廝殺正酣。
周遊迅速看了過去,只看到兩股洪水一般的信仰之力正肆虐的衝擊著兵家地界。
兵家的信仰之力明顯無法對抗,兵家至聖更是被儒家至聖碾壓,小說家至聖只是在一旁觀戰。
其他方位,廝殺正酣,無比慘烈。
周遊蹙眉,“小說家至聖到底是在搞什麼?他會不會是叛徒?”
“那可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