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人坐在房間裡，連燈都沒有開，雖然有暖氣，她卻也覺得渾身冷得瑟瑟發抖。

就在她喘著氣，腦子裡面模擬自己去沙特會發生的所有事情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蕭一誠打來的。

大概是知道美國這邊過年，所以特意打電話過來問問她的吧。

蕭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將早已吃完的棒棒糖小棍扔進了垃圾桶裡，然後接通電話：“爸。”

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跟平常沒什麼兩樣。

“小茉，吃飯了嗎？”蕭一誠關心地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蕭茉摸著自己餓得扁下去的肚子：“吃過了。”

蕭一誠說：“今天是聖誕節，你跟朋友打算怎麼過？”

蕭茉回答：“剛吃完飯，他們在整理餐廳，整理好以後，打算一起出去逛逛街。”

今天的蕭茉似乎話格外的多，對於蕭一誠的問題幾乎沒有任何隱瞞，全部回答。

但就因為這樣，蕭一誠覺得有些奇怪：“小茉，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有。”蕭茉停頓了一下，又說，“爸，時薇的那件事，已經解決了，我也讓她隨時都可以回中國。您不用擔心。”

“真的嗎？”蕭一誠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過去了，“小茉，謝謝你。”

“您不用謝我。”蕭茉說，“該對我說謝的人不是你。”

她說話一向是這麼直接，蕭一誠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孩子啊，什麼時候說話才能不這麼直啊？”

“也許下輩子吧。”

蕭茉用手捻著衣服下襬：“爸，您現在，過得幸福嗎？”

“什麼？”蕭一誠被她問的一愣。

“如果您不幸福的話，就離婚吧。”蕭茉低低地說。

“小茉……”蕭一誠的聲音有些苦澀，“你知道的，我不可能跟你媽媽離婚。”

“就因為爺爺臨終前您對他發的誓嗎？”她說，“爸，爺爺已經去世很多年了，您想離婚，沒人敢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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