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覺得……把他當一個傻子耍，很好玩？

不……不是的……

她怎麼會把他當傻子耍呢。

她就是為了他才回來的……他怎麼會這麼想？

所有解釋的話堵在霍蘭的喉嚨，讓她怎麼也說不出來。

現在布魯克的態度，以及他說的話，一直以來就是霍蘭所擔心的。

他如果知道真相後，一定會大發雷霆，比現在還可怕吧。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霍蘭才不敢說。

謊言一個接著一個，猶如滾雪球，越滾越大，到最後，她已沒有能力來推動這個雪球，只能看著它被人大刀闊斧砍爛，到如今，就只有一點點還殘留在原地。

她覺得布魯克是知道了什麼，但他不說，她也不能確定。

“我沒有耍你……”訥訥的張著嘴半天，霍蘭才這麼無力地解釋。

只是她說的話，布魯克似乎並沒有聽進去，他繼續冷著臉說：“沒有耍我，那就告訴我真相，告訴我真相是什麼。你的身體到底是什麼情況？”

布魯克自然也有想過去問林森，但林森必不會告訴他就是了。

霍蘭闔了闔眸，她知道自己今天要是不說出個什麼來，恐怕布魯克不會善罷甘休。

“身體變得嚴重了。”霍蘭說，“就算是林森也沒有辦法……我要死了……”

她這句話說的輕飄飄的，卻猶如驚雷在布魯克的耳邊炸開來，震得他耳朵裡面嗡嗡作響。

“你……你說什麼？”

“我說我要死了。”一個瀕死之人，平靜地跟面前人宣佈著自己的生命讀條所剩不多。

“怎麼可能？”不敢相信的人，現在已經變成了布魯克。

他的臉上還是頭一次出現這種驚愕，不知所措的表情來。

霍蘭揚唇，蒼白的扯了一抹笑出來：“抱歉，這段時間，給你添麻煩了。”

她說這句混賬話的時候，眼中漸漸蓄起淚，那是一抹令人心疼，又極其無奈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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