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你原來是人類,現如今轉化成血族,你有……想念人類時候的生活嗎?”
普克瑞斯:“當然想念過了。”
“紫羅蘭的花香,溫柔的微笑,夏天的嬉鬧,泉水的清涼……”
說著,老人笑了一聲,這是白小白第一次看到他笑,“啊,還有某個惡劣的傢伙的惡作劇。”
惡劣的傢伙?
白小白不過問對方隱私,想著應該是重要的人吧。
普克瑞斯:“過去的記憶雖然美好,但不可能一直停留,應該往前走,向前看,說不定未來會有不一樣的光彩在等著我們。”
不一樣的光彩……
是啊,白小白在成為血族之後,雖然看起來像是接受了新的身份。
該吃吃該喝喝,偶爾摸魚偶爾認真。
但實際上她一直排斥著自己的生活。
白小白沒告訴過任何人,她其實每天晚上都在嘗試著吃人類的食物,即便難吃到吐,她也會把那些食物放進嘴裡。
邊吃邊在心裡問——為什麼呀?這些東西以前明明很好吃的呀,現在為什麼吃不下了?是味覺出問題了嗎?
總是這樣自欺欺人。
白小白又問道:“您剛被轉化時,還適應嗎?”
老人看了眼白小白,說道:“不適應,剛變成血族的時候,我總是在自己欺騙自己。”
白小白原本低著的頭在聽到“自己欺騙自己”時,抬了起來,“那您後來……”
普克瑞斯:“其實,我到現在也適應的不怎麼好,哪怕過了這麼多年……”
白小白:“您喝過人血嗎?”
普克瑞斯:“當然。”
白小白:“您喝的時候是什麼心情?”
普克瑞斯回憶著,“第一次喝人血時,我的心裡不適感很重,我認為我依然是人類不該吸食人血。”
白小白在心裡瞭然。
看吧,當過人類的,只要不是變態或食人魔,都會感到排斥。
普克瑞斯:“可後來我看到人宰殺動物,高階異獸獵食低階異獸,萬物的生存原則。”
“即便我心中再不願,也該面對現實,面對自己的“新角色”。”
“這沒有我選擇的權利。”
白小白不明白,她道:“怎麼會沒有呢?”
普克瑞斯:“在生與死之間,我有話語權。
我選擇了生,就要接受生帶來的‘必要條件’。”
白小白:“也不是這樣啊,您可以喝動物血。”
普克瑞斯看向白小白,說道:“你很弱。”
白小白:?
怎麼扯到她弱的這方面來了?
普克瑞斯:“你天生下來,學會喝血時,呈現的實力卻比你那些兄弟姐妹要弱。”
“可你真的弱嗎?”
“在還沒見血,只是遭遇危機就覺醒了罕見的時間魔力。”
“你見了血,又是什麼樣子,你很清楚。”
“而那個人類,你吸乾了他的血。”
“而他卻那麼“乖乖”的讓你吸。”
血族獵殺覺醒魔力,是要見血的,而這血也是有“劃分”的。
她因為擁有記憶,所以生下來不願喝人血,喝的一直是動物血。
所以才成為了某種意義上的“廢柴”。
她遭遇危機覺醒時間魔力,這種罕見的魔力,是在她還沒見血時,就能擁有。
她吸乾了黑袍人,其實她是疑惑的。
白小白當時靠著對方認真挖心臟,沒怎麼關注她鑽了空子,在水球裡藏著水刃,攻向了地面,讓地面碎裂開來。
才獲得暫時壓制住他的機會。
但對方很強,白小白見識過。
自己吸他的血,這個漫長的過程,對方卻一點反抗都沒有,任由著她吸乾了。
還要挖心臟,不可能想尋死,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他反抗不了。
白小白從不是廢物。
普克瑞斯:“在血族,弱者沒有存活的餘地。”
白小白懂了,解決溫飽可以吸食動物血,但溫飽卻不是決定生死的唯一因素,實力的強弱也包含在內。
普克瑞斯:“血族吸食的血液,很少是直接殺人,都是從醫護院內購買血袋。”
普克瑞斯:“你總不能一直這麼“廢”下去。”
“即便精神答應了,□□可不答應。”
“那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