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空軍的慘重損失,徹底激怒了61戰隊隊長三上喜三,他大聲的對著話筒咆哮道:
“八格牙路,我要跟他們拼了。”
言罷,三上喜三調轉機頭,打算用九八式俯衝轟炸機上的兩挺航空機槍,跟蘇軍戰機玩命。
但轟炸機在設計時,它的氣動佈局就不是為了空戰準備的,無論是速度還是機動性,九八式俯衝都遠遠比不上專業的戰鬥機伊—16。
田副登大佐見狀,急得大喊道:
“不要那麼做,三上君,你會沒命的!!!”
可話筒中只是最後傳來三上喜三的一句話,就徹底失去了音訊:
“我來拖住他們,快走,田副君,日後一定要替我報仇雪恨。”
田副登大佐眼含熱淚,拼盡全力將戰機引擎開到最大,帶著第10飛行戰隊僅存的幾架轟炸機,全速向日軍基地飛去。
他身後不斷傳來“噠噠噠……”的航空機槍密集掃射聲,還有劇烈的爆炸聲,和飛機嗚咽著墜地的聲音,這些聲音逐漸離田副登大佐越來越遠,終於,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1939年7月2日,日軍第2飛行師團所屬,第10飛行戰隊,第61飛行戰隊遭受蘇軍陸空火力聯合夾擊,損失慘重。
出擊的六十多架戰機中,僅僅只有五架成功返航,第61飛行戰隊長三上喜三大佐戰死,第10飛行戰隊長田副登大佐下機後陷入昏迷。
…………
時間回到昨天午夜,日軍集結地大營附近。
夜色中,一條火龍前不見頭,後不見尾的向前蜿蜒延申著,那是大內參謀長帶領的第7師團26聯隊,他們正星夜兼程,一路風風火火的向西岸趕去。
雖說26聯隊訓練有素,可耐不住路途遙遠,靠著兩條腿趕路,難免花些時間在路上。
出發的時候,大內參謀長就奇怪的向須見新一郎詢問過:
“你們的汽車呢?第七師團不是基本實現摩托化行軍了嗎?”
哪知道,須見新一郎也是一頭霧水的回覆道:
“我們抵達前線後沒多久,汽車就被司令部(關東軍)給徵用走了,我也搞不清到底怎麼回事,只是今天晚些時候,看到有汽車車隊,往大營裡運送過物資。
當時天色太晚,我也沒仔細看。”
大內參謀長聽了也不是很清楚,司令部到底在幹些什麼,想來是後勤供應不上,在向前線緊急補充物資?
只是他來得太匆忙,沒有時間去看一看,須見新一郎所說的那些物資,不然他一定會被那驚人的數量給嚇癱在地。
既然沒有汽車,無奈之下,眾人只能靠著“11路公交”,頑強的在草原上穿行著。
日軍26聯隊一路緊趕慢趕的,終於在凌晨時分,天空基本放亮的時候,趕到了日軍西岸渡口處。
就在大內參謀長為之精神一震的時候,26聯隊的電臺卻突然響了起來。
通訊兵一看頻道,竟然是23師團,師團部的,急忙將聯隊長鬚見新一郎給叫了過來。
大內參謀長也一臉納悶的跟了上來,他也很好奇,這個時候,小松原師團長怎麼會呼叫起26聯隊來?
難道他突然想通了,要調26聯隊上前線增援?
還是……還是蘇軍已經連夜……開始行動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大內參謀長就驚出了一身冷汗,沒想到,接電話的須見新一郎比大內還吃驚,他只是剛剛聽了幾句話,就失聲大叫起來:
“什麼?64聯隊的秋葉中佐?你怎麼會用小松原中將的電臺?什麼???小松原中將已經去世了?蘇軍發起了全面反攻???”
這兩條訊息,一條比一條爆炸,等到兩人全部聽完,雙腿竟不自主的發起顫來。
大內孜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搶過話筒親自跟秋葉中佐溝通起來。
旁邊的須見新一郎滿臉都是震驚,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然後就像看天神一樣的,盯著正在大聲講話的大內參謀長。
這個傢伙果然是個厲害人物,他不惜偽造手令調動26聯隊,竟對蘇軍的行動判斷如此精準。
蘇軍果然如他預料到的一樣,發起了兇猛的反擊,只是時間上快得,恐怕連大內參謀長也沒想到,竟然就在今天凌晨。
須見新一郎不禁想到,如果23師團一開始由大內孜指揮,會不會情況就完全不同了呢?
可歷史,總是沒有如果的,如果可以如果的話,那周逸龍也許早就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