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埃倫上校,對裝甲部隊似乎特別有研究,當他聽說日軍坦克在來時的路上,深受爛泥地困擾時,他給出了一個極為簡單高效的解決辦法。
那就是,在戰車履帶的一側,捆上一根“自救木”。
所謂“自救木”,其實就是一根削去了枝幹,光禿禿的原木,當把它捆在坦克履帶上時,透過履帶自身的旋轉,會自動將這根原木轉到坦克身下,藉著這根木頭的支撐力,坦克會如有神助的爬出爛泥堆。
而隨著原木不斷跟隨履帶轉動,坦克將自行躍過一個又一個障礙,不斷向前挺進。
為了驗證這位德軍上校的說法,已經擺脫了原始森林爛泥地的安岡正臣中將。特意又在草原上實驗了一回。
沒想到這種方法,果然非常好使,尤其是對於日軍這種噸位不大的坦克來說,顯得非常見效。
日軍戰車團的一眾官佐們看得是目瞪口呆,他們做夢也沒想到,困擾部隊多時的難題,就這麼不費吹灰之力的迎刃而解了。
而解決的辦法,竟是如此的構思巧妙,省時又省力,讓人不得不大為歎服。
就這樣,從第一次見面起,安岡正臣就將這位埃倫上校,奉作了座上賓。
1939年7月1日凌晨,當小松原偷襲蘇軍169團得手後,又緊接著吸引了對方兩個團的兵力上前增援,他自以為已經調動了蘇軍主力,就在午時,向戰車團團長安岡正臣,傳達了協同作戰的指示。
按理說,小松原和安岡正臣同為日軍中將,很難說得上是誰指揮誰,但依照日軍傳統,當同一戰區內,出現兩名級別相同的指揮官時,應該以授銜最早的為最高統帥,因此,小松原中將就當之無愧的指揮起安岡正臣來。
安岡正臣本身就擔負著指揮日軍河東兵團的職責,該兵團除了戰車第1團以外,還包括第23師團所屬的72聯隊,以及一個獨立的野炮兵大隊,從實力上來講,並不比小松原的河西兵團弱。
按照計劃,河東兵團應於7月2日凌晨發起正面攻擊,這個時候,河東蘇軍應該多半已經被小松原的側擊部隊吸引,大量調往河西而實力大減了。
但小松原建議安岡,可以派72聯隊提前一天追擊,否則很可能將錯失戰機。
安岡正臣反覆檢視了三次電報,才發現自己並沒有看錯,小松原的確使用的是“追擊”兩個字。
他聽後嚴重懷疑蘇軍不會這麼快就撤往河西,還以為是老同學立功心切,犯了貪功冒進的毛病,因此起初沒敢輕舉妄動。
他透過望遠鏡又仔細觀察了下東岸蘇軍的堅固陣地,發現這些防守在工事中的蘇聯大兵,根本就是穩如泰山,絲毫也沒有一點調動增援西岸的跡象。
這要是現在打起來,哪裡是什麼輕鬆的“追擊”嘛,分明就是血戰強攻。
安岡正臣與小松原在陸軍大學時就是同班同學,對於這個臨時上司,他是絲毫沒有畏懼感的。
既然蘇軍不動,那自己也乾脆不動好了。
安岡正臣哪裡想得到,真正增援西岸的,其實是朱可夫一直隱藏的機械化大軍,那些守備前沿工事的,不過是82師的兩個訓練不足的步兵團罷了。
沒想到才過了半天,小松原再次來電,聲稱擊破蘇軍170團防線,並已經派出戰車大隊,直接插向了蘇軍1號渡口方向,這份通訊件,終於讓安岡正臣再也坐不住了。
既然河西兵團行動如此順利,那自己還不抓緊動手,豈不是搞到最後,啥功勞也可能撈不到了。
安岡當即下定決心,立刻向河東蘇軍,發起佯攻。
在野炮兵大隊實施三十分鐘的壓制性炮擊後,戰車團所屬的第3戰車聯隊率先從北面進發,坦克和重型裝甲車紛紛衝出掩體,向蘇軍陣地大大咧咧的攻去。
然而,日軍戰車才剛剛衝到蘇軍陣地附近,還沒來得及好好表現下,就遭遇了朱可夫精心設下的雷場,衝在最前面的兩輛坦克當場被炸的跳了起來,後面跟進的日軍戰車立馬認慫,踟躕不前起來。
偏偏第一次參與大規模實戰的戰車團缺乏經驗,工兵聯隊也沒有很好的組織起來,結果第3戰車聯隊幾十輛氣勢洶洶的坦克,面對蘇軍一個小小的雷場竟然毫無辦法,只能尷尬的徘徊在蘇軍陣地前,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第一次進攻,就這麼毫無光彩的結束了。
就當安岡正臣有點氣餒時,那位掛著自信微笑的埃倫上校卻主動找了上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按照剛剛埃倫上校的仔細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