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縣光武大佐現在的感覺很不妙,正面的蘇軍陣地恢復了炮擊,又一次變得難啃起來,而側翼的東支隊也徹底失去了聯絡。
一種凶多吉少的念頭,開始在山縣的腦海中縈繞,戰鬥打到這個份上,他覺得自己已經盡力了,要怪的話,只怪關東軍司令部的戰前情報實在是太坑爹了。
但是這個不能成為回去交差的理由啊,哪有埋怨上級司令部的道理,那唯一能成為山縣大佐擋箭牌的,想想也只有東八百藏這個傢伙了。
要不是他作戰不力,山縣聯隊怎麼會陷入如此被動的地步。
山縣心中盤算著,回去以後怎麼將責任,徹底推卸給這個老同學。
電臺卻在這個時候突然響了起來。
山縣大佐納悶的向通訊兵問道:
“這個時候,會是誰?”
通訊兵一臉詫異的回答道:
“是東支隊,居然是東支隊。”
“什麼?”山縣大佐老臉一紅,剛剛還在想著怎麼算計老同學,沒想到這麼快就接到了他的電話。
山縣光武乾咳了一聲,這才從通訊兵的手裡接過了話筒,他裝作忘了之前的不愉快,故作輕鬆的問道:
“東八君,戰況如何?”
話筒中卻傳來一個山縣大佐並不熟悉的聲音,那個聲音急促的說道:
“山縣閣下,我是東支隊的清原幸生中尉,請您立即派出援兵支援東支隊。”
“什麼?東八百藏呢,他為什麼不出來,讓他來跟我說話。“山縣大佐還以為老同學依然在為之前的爭執生氣,居然派了箇中尉來跟自己說話。
“支隊長已經身負重傷,現在還在昏迷不醒中。“對面那個聲音聽起來很是焦急。
東八百藏受了重傷?儘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聽到訊息時,山縣大佐還是吃了一驚。
出於謹慎,山縣光武並沒有立即答應派出援兵,他摸了摸自己憔悴的腦袋,卻想不起東支隊裡,有這麼一個叫清原幸生的中尉,於是他轉向身邊的親信們,問道:
“你們誰知道東支隊的清原幸生中尉?”
步兵中隊長宮島裕二,上前一步回答道:
“他是我在軍校時的同期同學,大阪人,家裡比較有錢,父親打理著一家壽司店,在大阪小有名氣。““喲西。“山縣大佐點了點頭。
這個宮島裕二是山縣大佐極為欣賞的人,年紀輕輕,卻有勇有謀,無論是指揮部隊,還是個人的戰鬥能力都相當的出色,對於他的話,山縣顯得非常信任。
既然確認了清原中尉的身份,山縣大佐就開始瞭解東支隊的情況起來。
這個中尉似乎很著急,山縣大佐安慰了他幾句,才慢慢弄清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東支隊成功襲擊蘇軍前線指揮部以後,沒能徹底消滅他們,讓蘇軍參謀長帶著電臺成功逃脫了。
這個蘇軍參謀長立刻調集了附近的蘇軍裝甲部隊,對東支隊展開了反擊,東支隊陷入苦戰以後,打算向山縣聯隊求援。
東八百藏就此事跟山縣大佐對話時,卻發生了不愉快的爭吵,負氣之下,決定自行向南突圍,卻意外的撞到了同樣在南面指揮的蘇軍參謀長。
東八百藏這時才明白,原來蘇軍指揮員並沒有被全部消滅。
這一次,他決心要洗刷恥辱,拼命死戰下,徹底搗毀了蘇軍的指揮,但東八百藏也身負重傷倒下了。
現在整個支隊,只剩下不到200人,由軍銜最高的清原中尉指揮突圍。
雖然他們成功的打亂了蘇軍,但仍然沒有脫離危險,還是有零散的蘇軍部隊集結起來,遠遠的尾隨其後追擊他們。
清原中尉迫切的希望山縣聯隊長能夠向北派出援軍,跟他們匯合。
山縣光武聽到這裡,內心不經生出幾分愧疚來,之前的確不應該那麼指責自己的老同學。
畢竟戰場的局勢總是錯綜複雜,連關東軍司令部都搞不清狀況,又怎麼能這麼苛責東八百藏呢。
結果害他負氣之下,拼命死戰,這才身負重傷,昏迷不醒的。
可轉念一想,山縣大佐又對之前,東八百藏提到的一點困惑起來,他開口問道:
“之前通話時,東八君提醒我注意那個胖子,是怎麼回事?“對面清原中尉的聲音明顯停頓了下,似乎有點害怕的樣子,過了一會兒,他才又接著說道:
“支隊長之前不相信蘇軍指揮部還有人逃出來,以為是那個胖胖的蘇聯軍官在代替指揮,直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