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的步兵中隊被緊急調往了後方,蘇軍裝甲部隊藉著這個空擋,才終於有機會喘了口氣。
坦克裝甲車幾乎損失過半,更為要命的是,指揮車多數在混戰中被擊毀了。
這個時期的蘇聯裝甲部隊還沒有普及電臺,通常只有指揮車上才會有裝備,隨著指揮車的大量損失,蘇軍裝甲部隊幾乎失去了建制,官兵之間無法有效聯絡,部隊被徹底打散了。
維克多就在夜色中跟附近的車組失去了聯絡,他擦了擦臉上的血跡,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在剛剛的戰鬥中,他的戰車遭受了日軍的三次近身爆破,每一次都是驚險萬分的躲過。
最嚴重的一次,炸藥包就直接投擲在坦克的車身上,如果不是維克多急中生智,緊急扳動操作杆,旋轉了炮塔,將炸藥包甩了下去,整個車組一定會被炸個稀巴爛。
可即便如此,炸藥還是在離坦克不遠處的側翼爆炸了,巨大的衝擊波振傷了維克多,連帶著坦克左側的行走系統也出現了點問題,駕駛員行駛時能明顯感覺到戰車在往左邊打轉,趁著日軍撤退的機會,維克多讓炮手和駕駛員趕緊下去搶修,他負責在戰車中警戒日軍。
是誰救了我們?附近還有其他部隊嗎?
帶著一肚子疑惑,維克多開啟了車長觀瞄鏡,轉向了打得熱火朝天的日軍後方。
鏡頭中,藉著火光,維克多看到一群帶著綠色大簷帽的蘇聯邊防軍正用兇猛的火力在瘋狂向日軍掃射,日軍剛剛還不可一世的騎兵部隊幾乎被消滅了大半,滿地都是日軍被機槍打爛的殘肢斷臂,那些一堆一堆的,像小山坡一樣更大的物體,是被打死的日軍戰馬屍體。
日軍的戰馬據說是特意引進了西方優良馬匹進行雜交的,所以遠遠比一般的亞洲馬顯得更為高大,即便是被打死了躺在地上,看起來也挺壯觀的。
見到日軍死傷狼籍的慘狀,維克多是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
這群蘇軍的組織非常嚴密,正面和側面都佈置有交叉火力,打得日軍式完全抬不起頭來,他們的指揮官一定非常厲害,維克多開始在鏡頭裡尋找起來。
忽然一個帶藍色大簷帽胖胖的傢伙吸引了維克多的眼球,他手裡拿著一個奇怪的長得像鐵鍬一樣的傢伙,但維克多敢肯定,那絕對不是鐵鍬。
因為那個胖胖的傢伙總是隨時觀察著戰場,一旦發現日軍出現機槍火力或者組織成一個小群體,他就會掏出一枚炮彈,用那枚類似鐵鍬一樣的物件發射出去,讓人驚奇的是,每一次他的發射,都能準確的命中目標,炸得日軍是人仰馬翻。
時不時的,他還會揮手釋出一些命令,讓機槍轉移陣地,組織火力等等,所有的蘇軍士兵們都以他為馬首是瞻,每個人看向他的眼裡都崇拜了尊敬與崇拜。
看樣子,這個人就是他們的指揮官了,可惜隔得太遠,維克多看不清他的軍銜,在正面戰場如此能戰的軍官,看起來又很年輕,估計是個大尉同志吧,維克多尋思到。
正在這時,維克多發現鏡頭裡出現了一些晃動的人影,糟了,是日軍的步兵,他們成功趕到,開始回援騎兵了。
東八百藏的戰場經驗還是很老道的,從槍聲他很快判斷出,這支突然出現的蘇軍奇兵大約只有100來人,日軍步兵佔有人數上的絕對優勢,不用任何花俏,只要展開部隊,正面頂上去,就能自然席捲蘇軍的兩翼,形成包圍的有利事態。
日軍步兵大約有200來人,他們一加入戰場,日方的火力立馬就變得兇猛起來,光輕機槍維克多就至少看到了9挺,甚至還有一挺重機槍在噴吐火舌,從火力密度上來看,日軍開始全面超越起蘇軍來。
維克多焦急起來,他開啟坦克艙蓋大聲向外喊道:
“修理好沒,我們需要過去支援他們。”
“還需要點時間,這該死的玩意卡住了,上尉同志。”駕駛員大聲回答道。
“該死……”維克多無可奈何的又坐了回去,他重新開啟車長觀瞄鏡,看向對面的蘇軍陣地,只希望這些蘇軍能夠足夠好運,化險為夷。
但是這一次,維克多吃驚的發現,那個胖胖的指揮官,居然消失不見了,連帶著蘇軍的火力好像也少了些,什麼情況?難道他們逃跑了?
維克多不情願的想到,只希望這種事情不會真的發生。
正當維克多覺得大事不妙時,一陣濃濃的聲音忽然響起,那是維克多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是坦克的發動機聲,只見對面蘇軍防守的沙丘後,居然慢慢轉出了兩輛日軍94式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