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度警惕。
這說明,秋葉大隊已經快和山縣聯隊匯合了,蘇軍的防線隨時都有被打穿的可能。
安德烈心若刀絞,在這勝利的前夕,如果高地上的蘇聯紅軍被日軍反咬一口,最終與勝利失之交臂的話,那之前英勇犧牲的同志們,不都成了毫無意義的笑話了嗎。
一旁裹著紗布躺在地上的葉夫根尼,也急得兩眼通紅,但是他受的傷比安德烈更重,甚至連坐起來的能力都沒有,他只能將一枚手榴彈死死地握在手中,這是他最後可以跟日軍抗爭的方式了…………
維克多一手拿著坦克兵的自衛手槍,另一隻手死死地抱住懷裡的乾冰滅火器,在險象環生的戰壕中,躲避著四處衝殺的日軍士兵。
殘存的日軍已經全部突入了蘇軍的陣地,整個陣地都上演著慘烈的肉搏戰,已經有好幾個手持乾冰滅火器的坦克兵,被日軍的刺刀給活活捅死了。
但哪怕是嚥氣之後,他們的雙手也死死地抱著自己懷裡的滅火器,那是政委同志特意交代的,他們必須隨時準備著,撲滅日軍可能發射上來的毒氣彈。
維克多知道,自己不能就這麼被日軍的刺刀捅死,如果“消防員們”都死了,就沒人能對抗日軍的毒氣了。
一個殺紅了眼的日軍,突然端著刺刀,從維克多的側翼衝了出來,維克多側身躲過了致命的一刀,但還是被那名日軍給一腳踢翻在地。
那名日軍士兵隨即高舉著步槍,迅猛的刺出了第二刀,維克多一個翻滾,掏出了手槍,對準那名日軍士兵,扣動了扳機…………
西蒙諾夫連長的腳,在之前的戰鬥中就已經受傷。
當炮擊發生後,陣地前的秋葉大隊士兵們,就像全部瘋了一樣,悍不畏死衝了過來,在被蘇軍的火力打倒一片後,殘餘的日軍全部突入了自己的陣地。
僅僅西蒙諾夫防守的地段就跳入了兩名日軍士兵,如果不是腿部受傷,西蒙諾夫自信完全能收拾掉這兩個小崽子。
可行動的不便,給了那兩名日軍可乘之機。
當西蒙諾夫將刺刀刺入一名日軍體內的時候,另一名日軍趁機將刺刀扎入了西蒙諾夫行動不便的大腿。
西蒙諾夫來不及拔出自己的刺刀,他憤怒地咆哮著,一把抓下了掛在腰間的鋼製水壺,狠狠地砸在了這名日軍士兵的腦門上。
只是一下,就將這名日軍士兵砸了個仰面朝天。
西蒙諾夫不敢大意,一下又一下地狠狠砸下去,直到那名日軍士兵徹底的停止了抽搐,西蒙諾夫才喘息著坐了下去。
他粗略的包紮了一下大腿,絲毫不理會那還在滴著血的傷口,卻從挎包裡摸出母親寄來的伏特加烈酒,狠狠地灌上了一口。
戰鬥已經從晌午持續到了黃昏,夕陽下,那血色的浪漫似乎別有一番特殊的意境。
又一名日軍士兵,斯嚎著從戰壕的另一側裡衝了過來,也許防守那裡的蘇軍戰士已經光榮犧牲了,該是替他報仇的時候了,西蒙諾夫再一次操起了手中的步槍,迎著那名日軍一瘸一拐地走了上去…………
周逸龍在戰壕中左衝右突,殺的渾身鮮血淋漓,他手中的那把工兵鏟已經被他砍捲了刃。
可日軍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周逸龍意識到,中央陣地有危險了,如果那裡被突破,秋葉大隊和山縣聯隊就徹底打通了聯絡。
周逸龍扔掉已經打光了子彈的衝鋒槍,從一名犧牲的蘇軍士兵身上,撿起一把新的工兵鏟,就飛速地向中央陣地衝去。
…………
山縣大佐利用多年的戰鬥經驗,巧妙地躲過了幾處蘇軍防守最為嚴密的地方。
他一手握著武士刀,一手拿著南部十四式手槍,儘可能地彎著腰,在戰壕中隱蔽前行者。
已經有好幾名措手不及的蘇軍戰士,倒在了他的那把武士刀下,但他另一隻手中握著的小手槍,卻一直沒有開火過。
說實話,如果不是到了現在這個生死存亡的地步,山縣大佐根本就不想使用這把所謂的“將校級軍官專用配槍”。
這把南部十四式手槍,雖然子彈傷害力極大,基本與達姆彈相同,無防護人員被擊中,通常非死即殘,但這種子彈穿透力很弱,用幾層棉被就能輕易擋住。
此外,該槍採用的設計結構,必須嚴格保養才能保證可靠性,否則擊發後容易出現第2發子彈上膛不到位的現象,導致射擊停頓,需要手動上膛,變成了一把“手動手槍”。
此外,它的撞針硬度也不夠,擊發無力,容易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