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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十五章 自作自受

出電光火石的聲音,竟將北野大尉手中的軍刀一舉砸成兩截。

那把步槍仍舊餘威不減,眼看就要砸到了北野大尉的腦袋,他急忙將頭一扭,躲過了致命的一擊。

可步槍還是狠狠地砸在了北野大尉的肩頭,這一棍發力極大,打得北野大尉渾身一顫,跪在地上的雙腿都入泥三分。

只聽見一聲巨大的“咔擦”聲,北野大尉的右臂也被徹底打折了。

打到現在,北野大尉的雙手雙腳竟先後全部重傷,面對周逸龍的兇猛進攻,他幾乎已經毫無招架之力。

周逸龍掄圓了步槍,腰胯發力,又是風馳電掣的一棍,狠狠地砸在了北野大尉的臉上,因為太過大力,連步槍上的槍栓都被震落下來。

北野大尉被這兇狠的一擊,打得口吐鮮血,鼻樑盡碎,幾顆門牙都不翼而飛,臉上的防毒面具也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毒氣開始兇猛的灌入北野大尉的口鼻之中,他驚恐的發出“嗬嗬”的慘叫聲,因為臉上連個遮擋的布料都沒有,他的肌膚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赤紅起來。

這些毒氣全部是北野大尉親自監製的,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它們的恐怖之處。

他滿臉驚懼地跪坐在地上,卻絲毫動彈不得。

他哀嚎著,口齒不清地看向周逸龍,不停地在訴說著什麼,似乎在哀求周逸龍救他一命。

周逸龍厭惡地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這個敗類,而是迅速跑向了戰壕中的西蒙諾夫。

北野大尉瘋狂的斯嚎著,掙扎著,卻慢慢無力的倒了下去。

一生以化學毒物為榮的北野大尉,壓根就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被自己親手研製的毒氣,給殘忍的殺死。

當週逸龍扶起西蒙諾夫時,這個剛強的漢子,為了掩護自己,已經變得奄奄一息。

周逸龍紅著雙眼,將自己的一條衣袖撕了下來,試圖給西蒙諾夫的傷口止血。

西蒙諾夫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用氣若游絲的聲音說道:

“我已經不行了,別管我,快走吧。”

“不,你的傷口並不大,相信我,包紮一下就沒事了。”周逸龍固執地說道,無論如何,他也無法眼睜睜地放棄,這個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戰友。

他將西蒙諾夫的傷口整個包紮了起來,可鮮血卻很快滲透了衣領,再次流了出來。

周逸龍緊張的又撕下一條衣袖,在第一層紗布的外面繼續包紮了一圈,可鮮紅的血液似乎比他更加固執,再一次倔犟地流了出來。

周逸龍的額頭上已經開始急得冒汗,他試圖繼續撕下身上的衣物進行包紮。

西蒙諾夫卻又一次拉住了他的手,苦苦哀求道:

“你其實清楚的,我的傷,根本就無法救治。”

就這一句話,讓周逸龍的眼淚終於止不住的滴落了下來。

從穿越後開始,他就一直處在跟日軍的激烈對抗中,緊繃的神經一刻也沒有放鬆過,在這血雨腥風的時間裡,他見到了太多的犧牲與付出。

現在,連曾經救過他一命的西蒙諾夫也危在旦夕了。

即便他看到傷口的第一眼,心裡就十分清楚,這種傷勢是無法救治的,但是在他的內心深處,卻始終不願意接受這一事實。

他瘋狂地將紗布纏繞到西蒙諾夫的傷口上,未必不是心存僥倖,希望奇蹟的發生。

可當西蒙諾夫親口戳破這一童話時,周逸龍壓抑多時的悲憤終於爆發了。

他想起了那位,高喊著“狹路相逢,勇者勝”直至流盡最後一滴血的無名邊防軍戰士;

那位駕駛著濃煙滾滾的戰車,英勇衝向日軍叢集的不知名坦克兵;

那位義無反顧,撲向捆滿炸藥日軍的蘇軍老班長;

那位渾身插滿刺刀,高喊出“向我開炮”的庫裡申科;

還有許多周逸龍叫不出名字的英勇戰士們,都一一犧牲在這片荒無人煙的草原上。

為了打敗侵略成性、野心勃勃的日軍,他們前仆後繼的慷慨赴死。

現在,連西蒙諾夫,這個曾經一起把酒言歡的兄弟,也要長眠在這片土地上。

周逸龍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呢?

周逸龍一邊哭嚎,一邊大罵道:

“你怎麼這麼傻,明知自己不敵,還非要去逞強,我需要你來救嗎?”

西蒙諾夫卻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