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縣大佐發現的兩名蘇聯軍官正是安德烈大尉和葉夫根尼,他們並沒有發現有個狡猾的日本軍官正在悄悄地接近他們。
山縣的隱忍功夫非常不錯,他一直悄悄地摸到安德烈大尉的背後,才迅猛地衝了上去。
但安德烈大尉16歲從軍,可以說從青少年時代起,就在戰場上跟白匪們浴血拼殺,對於危險,他有著一種本能的直覺。
當山縣大佐的武士刀兇猛刺來時,安德烈大尉就地一個翻滾,躲過了山縣大佐的致命一刀。
然而,安德烈畢竟深受毒氣傷害,行動沒有以前那麼敏捷,沒能完全躲過山縣接下來的攻擊。
山縣大佐緊跟著刺出的第二刀,還是狠狠地扎中了安德烈的肩頭,頓時鮮血染紅了墨綠色的軍服。
安德烈大尉忍住劇痛,抬手就想擊發手中的tt—33型手槍。
但山縣大佐早就瞧見了他的武器,一直留心提防著。
見他抬起手臂,山縣大佐猛的一腳踹過去,將安德烈手中的tt—33型手槍,一腳踹飛。
一旁的葉夫根尼眼見安德烈大尉深陷致命危險之中,卻連坐起身子的力量也沒有,悲憤交加之下,他選擇拉響了手中的手榴彈。
山縣大佐抬頭一瞧,見那個裹著紗布、重傷垂死的蘇聯軍官竟然伸手要去拉響手雷,急得渾身冒出一身冷汗。
他情急之下,抬起手中那把並不被他看好的南部十四式手槍,一槍向葉夫根尼打去。
索性那把手槍還是非常給山縣大佐的面子,這一槍成功的打響了,只是慌亂之中,子彈並沒有準確命中,而是擦著葉夫根尼的手臂飛過,將他手中還沒來得及拉響的手雷打落了下來。
這對山縣大佐來說,已經足夠了,他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去,一腳踢飛了那枚手榴彈,又狠狠地踹了重傷的葉夫根尼一腳,才算是出了那口驚嚇的惡氣。
他迴轉到已經虛弱到不能自行爬起的安德烈大尉身邊。
山縣大佐“嘿嘿”邪笑兩聲,一腳踩住安德烈的肩頭,在他受傷的部位狠狠地蹂躪了兩下,將安德烈大尉痛的昏了過去,這才一把抽出了他肩頭的武士刀。
正當山縣大佐高舉著軍刀,打算結束這一切的時候。
那個他曾經在望遠鏡中看到過的,胖胖的蘇聯軍官,滿臉是血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山縣大佐心頭一驚,這還是個人嗎?這簡直就是一頭地獄裡殺出來的惡鬼吧。
那名蘇聯軍官的軍服浸滿了鮮血,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被他殺害的皇軍士兵的。
他的帽子已經不見了,頭髮上混合著泥土和血漿,粘稠的粘在一起,看起來就像海藻一樣。
他的臉上佈滿了硝煙和血跡,紅色混雜著黑色交織在一起,只剩下兩隻雪白的眼球露在外面,看上去說不出的詭異。
要不是他的瞳孔還是藍色的,山縣大佐就真的以為,他就是頭惡鬼了。
這頭惡鬼正是心急火燎的趕來支援中央陣地的周逸龍,沒想到還是晚來了一步。
他看看倒在地上已經陷入了昏迷的安德烈大尉,還有另外一邊裹滿紗布,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葉夫根尼,周逸龍徹底憤怒了。
他握緊手中的工兵鏟,咆哮著衝向了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山縣光武大佐。
山縣大佐急忙高舉著手中的武士刀,凌空一刀,就向周逸龍全力劈去。
但他從來沒有想到過,就算是年輕力壯的劍道八段高手——宮島裕二,都不是這位傳奇蘇軍政委的對手,他一個油膩的中年大叔,又哪裡能砍得過周逸龍呢?
周逸龍只是微微的側了下身,就輕飄飄地躲開了山縣大佐全力劈出的一刀。
他一個跨步欺上前來,一把就扭住了山縣那隻握著武士刀的手。
山縣大佐還想掙扎,沒想到周逸龍手上用力一折,山縣大佐拿刀的那條胳膊發出“咔擦”一聲脆響,就徹底地被擰斷了。
山縣大佐痛得“哇哇”大叫,但這只是剛剛開始,周逸龍一個飛膝,又狠狠地頂在了山縣的肚子上。
山縣大佐“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老血,那鑽心的痛楚,疼的他將另一隻手中的南部十四式手槍都掉了下來。
周逸龍依然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對於這些傷害過中國人民的日本老鬼子,他是一點好感也沒有,更別說,這畜牲還重傷了自己的親密戰友——安德烈大尉和葉夫根尼中尉。
山縣大佐見自己完全不是那頭惡鬼的對手,這樣下去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