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康尼少校意外的發現,蘇軍指揮所竟然構建在非常靠近前線的地方,就在離42號高地不遠的地方,依託一個鼓起的小土丘,用雜草掩蓋的那個凸起物就是了。
這個指揮所搭建的雖然很匆忙,但地形利用充分,偽裝設定巧妙,在夜色的掩蓋在,康尼相信,絕大多數人都不可能發現的了。
從指揮靠前,又善於偽裝的風格上來看,這位蘇軍指揮員倒是位大膽勇敢,又機敏聰慧的人。
要不是恰好有幾名衛兵從指揮所裡走出來,就連康尼少校也差點看走了眼。
他立刻集中注意力,仔細的觀察起那個指揮所來。
很快,他就發現,除了那個較大的凸起以外,它旁邊竟然還挨著一個較小的凸起,一個身材高大得驚人的蘇聯士兵,正端立在門口的黑暗中站崗,看起來似乎這就是蘇軍指揮員的私人營帳了。
康尼又將視線擴大到指揮所周圍,細緻搜尋起來,也就幾分鐘時間,他至少發現了三組小型巡邏隊,這些人似乎都經受過一定的專業訓練,無論是隊形還是巡邏路線都挺有講究的。
康尼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從這個指揮所的警戒等級來看,他敢肯定,附近的黑暗中一定還隱藏著不少蘇軍的暗哨,看起來,對面的蘇軍,也並不全都是草包嘛。
雖說每一次行動,康尼少校都會全力以赴,毫不留情,但這次過來之前,在他心裡,的確還是有些輕視蘇聯軍隊的。
蘇聯建國初期,一窮二白,百廢待興,曾經流露出向歐洲先進國家學習的強烈意願,那些年,德國的軍校中,就有不少蘇聯軍官前來學習。
在德軍教官的眼中,這些粗狂的蘇聯大漢們,除了打起仗來悍不畏死以外,在戰術和訓練上,完全無法和科學嚴謹的德國國防軍相提並論。
這一觀念,後來根深蒂固的影響了德軍中的很多人,比如現在的康尼少校,他就依然抱著十幾年前的偏見,來看待他的這些蘇聯對手們。
但此刻出現在他眼前的這個蘇軍指揮部,卻多少改變了他的部分看法,至少,就這位蘇軍將領來看,他並不是一個很好對付的人。
康尼少校熟練的在手繪草圖上,將這片地方劃歸為危險區域,在隱秘行動中,如果沒有特別的必要,通常是需要回避進入這些地區的。
但隨著他的視線向上移去,一個龐大的黑色輪廓躍入了他的眼簾,即便不需要站在跟前,他也能馬上判斷出,這就是一輛坦克,而且是一輛造型與眾不同的坦克。
康尼當機立斷,這極有可能就是這次行動所需要尋找的目標,那輛神秘的蘇軍坦克。
問題是,那輛坦克停靠的地方,離蘇軍指揮所實在是有點太近了,看起來,這次的任務,還真的是有點挑戰呢。
康尼少校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明亮起來,就像在夜色中發現老鼠的野貓一樣,他輕輕揚起嘴角,下達了“發現目標,準備行動”的命令。
隨即,他飛速的將手繪地圖,遞給了身旁的巴澤爾,巴澤爾將自己繪製的右翼地圖跟隊長的合併在一起,三人藉著夜光,迅速的閱讀了一遍,將蘇軍營地的大致結構和重要地點一一銘記在心中,這才悄悄向那輛夜色中的神秘坦克摸了過去。
一路上,他們小心避開了幾支蘇軍巡邏隊,就在快要接近山腳時,一支內衛軍的巡邏隊突然從一個小土坡後面轉了出來,他們一共6個人,在一位班長的帶領下,排著整齊的佇列向這邊走來。
因為事發突然,距離又相當的近,康尼三人只能迅速的趴在草叢中進行躲避,夜色掩護了他們,這支內衛軍巡邏隊,似乎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就這麼直挺挺的在三人面前走了過去,雙方距離最近的時候,甚至不過一兩米。
康尼三人早已見慣了大風大浪,只是不動聲色的,攥緊了手中的武器,一旦有意外發生,他們必將暴起傷人。
幸運的是,事情好像就要這麼順利過去了。
就在這時,一個內衛軍士兵突然向班長說了聲什麼,得到許可後,他就離開了佇列,急急忙忙的向康尼這邊跑來。
康尼三人瞬間繃緊了神經,死死的盯著那名蘇軍士兵的行動。
只見他好巧不巧的,正好跑到了康尼的身邊,突然一下解開了自己的褲子,對著草叢“嘩啦嘩啦”的放起水來。
這真是個讓人尷尬又緊張的時刻,康尼三人都悄悄屏住呼吸,沒有暴露出半點動靜,任由那名蘇軍士兵順暢的將水放完。
然而,就當那名蘇軍士兵提起褲子準備走人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