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夫根尼飛快傳達完命令,回來一看,小鬼子士氣竟空前高漲,便不放心的詢問周逸龍道:
“首長,這種武器看起來威脅極大,咱們的戰車能夠應付的了嗎?”
周逸龍嘿嘿一笑,充滿自信的說道:
“放心吧,小鬼子的玩意,很多都是花裡胡哨,只要揚長避短,逮住他們的尾巴,就沒什麼好怕的。”
周逸龍作為過來人,對日軍這種所謂的新銳武器自然是極為了解,只是他不好跟葉夫根尼解釋,自己是怎麼知道的罷了。
九七式反坦克步槍是其他國家的叫法,日軍自己通常稱其為九七式自動炮。
只是一個字尾的區別,這玩意就從槍升級成炮了,聽起來是不是高大威武了很多。
實際上卻不倫不類的很,這把武器的口徑剛剛20毫米,作為槍來說,它過於笨重,全槍總重60公斤,需要兩名士兵同時操作才能玩得轉,如此巨大的重量,在世界各國研發的反坦克步槍中位居第一,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但要作為炮來講,它又實在有些過於袖珍了,20毫米的口徑才剛剛摸到火炮的門檻。
你真把它叫炮吧,它發射的穿甲拽光彈,連炸藥都沒有,只能靠動能打擊坦克。
動能也就算了吧,畢竟戰車炮的穿甲彈,也很多都是靠的動能,但問題是人家戰車炮多少也有個40毫米左右的口徑吧,只要炮彈夠粗壯,打在坦克上,當然能造成不少傷害了。
你一個20毫米的小鋼筆,也想一發就能擊毀坦克,還是洗洗趕緊睡吧。
果不其然,剛剛那輛車體被命中好幾發的蘇軍戰車,只是毫無準備下,駕駛員不幸犧牲了,等車長反應過來,接替了駕駛員的位置後,這輛帶著幾個大洞的蘇軍bt—5坦克,又一次頑強的開動起來。
蘇軍車長一接手駕駛,很快就透過駕駛員觀察孔,在不遠處發現了日軍的一個反坦克步槍小組。
根據史料記載,這種反坦克步槍在250米的距離上,也只能擊穿30毫米的垂直裝甲,在700米遠的距離上,更是隻有20毫米的擊穿能力。
所以,為了有效擊毀敵方坦克,操作這種武器的日軍士兵,只能跟隨步兵一起靠前作戰,直接暴露在敵方的機槍火力之下。
二戰中,美軍的火箭筒,德軍鐵拳,蘇聯反坦克槍雖然也都是靠前使用的,但人家都是單兵武器,相對小巧靈活的多。
日軍這個不倫不類的20毫米自動炮,往那兒一擺,目標比重機槍還要顯眼,偏偏它使用的彈藥,為了方便射手修正目標,還全都是清一色的拽光彈,一打就是紅光一冒。
它不開槍就算了,一旦開火,簡直就是在高聲吶喊:
“我在這裡,快向我開炮!”
蘇軍車長一看這情形,也不跟鬼子客氣了,拿起一旁的車載機槍,就“嗵嗵嗵嗵……”的狂打起來。
可憐的日軍反坦克兵,躲避反應遲鈍的遠端炮擊是夠靈活了,但哪裡逃得過蘇軍機槍的瘋狂射擊,更別說,戰車上的火炮直瞄了。
很快,蘇軍坦克就在周逸龍的授意下,一邊快速機動,一邊充分發揮車載機槍的威力,將日軍靠前部署的幾個反坦克小組打得凌空飛起,血花直冒。
第四師團這才發現,被他們一度寄予厚望的九七式反坦克步槍,原來就是個巨大的坑貨啊,這玩意根本就無法承擔起正面反坦克作戰的任務,估計最多也就只能玩玩側翼偷襲了。
日軍自動炮一槍打出去,不但無法有效擊毀蘇軍戰車,還會暴露自身目標,很快遭到蘇軍火力的瘋狂報復。
這仗還怎麼打?
須見新一郎見狀急忙提議,在兵力佔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可以堅決組織肉彈衝鋒,用步兵貼身的戰術,一舉打垮蘇軍坦克。
他這一招非常狠辣,歷史上,蘇軍在諾門罕被擊毀的坦克中,的確有很大一部分是毀於日軍步兵,尤其是夜間混戰時,更是被燃燒瓶燒燬不少。
但須見新一郎跟第四師團出身的坂本大悟提肉彈攻擊,那還不是拜上帝的,進了菩薩廟,壓根就找錯了人。
果不其然,坂本大悟一聽肉彈攻擊,臉上肥肉就微微一顫,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須見君,部隊才剛剛上來,士氣正旺,還不至於要這麼幹。”
誰知,須見新一郎卻義憤填膺的指責道:
“現在軍情緊急,秋葉中佐都聯絡不上,多一分耽誤,形勢就可能發生鉅變,必須抓住一切機會進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