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掉日軍戰車後,周逸龍擔心己方那輛英勇坦克的安危,他見對方似乎安裝有電臺,便急忙拿起話筒大喊道:
“你們的情況怎麼樣?需要救援嗎?”
誰知道,那輛炮塔被擊毀,前方車體被撞變形的bt-7坦克,又頑強的發動了起來,裡面傳來一個周逸龍聽起來有點熟悉的聲音說道:
“我們很好,請首長抓緊撤離,我們會立即跟上。”
那聲音雖然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但周逸龍能明顯聽出對方語帶顫抖,似乎是已經受了傷。
周逸龍感到非常不放心,想想也是,在那種猛烈的撞擊中,怎麼可能一點事情都沒有?
他不顧濃霧中隨時可能會發生的危險,一把揭開自己的坦克艙蓋,飛快爬出坦克,迅速衝向了那輛炮塔損毀的bt-7戰車。
周逸龍的這個舉動,驚呆了跟他同車的駕駛員和炮手,他們發現時,想阻止已經徹底來不及了。
對面戰車中的蘇軍坦克手也驚呆了,他們沒想到周逸龍身為西線總指揮,竟然為了關心他們,不惜親身犯險,孤身一人衝了過來。
等到眾人回過神來時,周逸龍已經衝到了跟前,他一把揭開了對方的坦克艙蓋,然後,就看到了令人心酸的一幕。
因為炮塔中彈的位置,正好在炮手附近,這輛bt-7坦克的炮手,早已在第一時間戰死,他渾身佈滿了各種被彈片打出的鮮紅傷口,其中至少有三處,是深可見骨的可怕致命創傷。
因為戰事緊急,他的遺體,都沒有來得及被好好安置一下,鮮血就這麼一直向下流淌著,將他身下的座椅都浸溼了一大片。
而他身旁的車長和下倉的駕駛員,似乎也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勢,兩人一個手臂似乎被彈片擦傷,一個額頭似乎被鋼板撞傷,也都沾染著不少鮮血。
當週逸龍開啟艙蓋時,他們兩人正滿臉硝煙,帶著斑斑血跡的,呆呆看著周逸龍發愣。
直到親眼看到他們,周逸龍才忽然認出了這位,聽聲音很熟悉的車長,他一臉驚喜的大喊道:
“是你,波肯!”
裝甲兵波肯,在第一次諾門罕戰役中,全程跟隨周逸龍奮勇作戰,直到56號高地彈盡援絕時,周逸龍讓大家自主選擇,是留下一起戰死,還是突圍儲存性命。
波肯是續維克多之後,第二個站出來,主動大聲向他宣誓,要“誓死追隨他”的裝甲兵,這種同生共死過的戰友,周逸龍又怎麼會忘記呢?
沒想到,在這次面臨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又是這位裝甲兵波肯,及時挺身而出,一舉救下了自己的生命。
周逸龍一時間感動的無以復加,只能語帶哽咽的關切詢問道:
“你們的傷勢如何?要不要緊?”
首長的一聲親切問候,徹底喚醒了呆愣中的兩人,為了避免讓首長擔心,他們急忙活動了下手腳,紛紛表示自己沒事。
看著他們確實不像有致命傷勢的樣子,周逸龍拿出一個急救包遞給他們,那是他從自己坦克中特意拿過來的。
因為還沒脫離危險,此地不能久留,必須儘快脫身。
周逸龍讓他們試著開動了下戰車,發現由於前方擋泥板已經被撞擊變形,完全擠壓在履帶上,造成了巨大的摩擦阻力,導致這輛戰車只能開出平時一半左右的速度。
這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為了幫助他們脫險,周逸龍想都沒想,一把從自己坦克車身上拽出了一個掛鉤,這種掛鉤是專門為牽引拋錨坦克設計的,在車身前後都有裝備,用在此時非常合適。
見到首長掏出掛鉤,波肯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他一下鑽出坦克,拼命搖擺著雙手,大聲喊道:
“不用了首長,請您抓緊時間撤退,我們可以隨後跟進的。”
周逸龍回頭向他笑笑,一點也不客套,大大咧咧的說道:
“都是生死與共的兄弟,矯情個啥,讓你掛,你就掛,是福是禍,咱們生死與共。”
聽到周逸龍的這番話,波肯兩眼不覺溼潤了,他剛剛奮勇衝出濃霧,拼命撞擊日軍戰車時,其實並沒有時間想那麼多。
在他看來,首長是蘇軍中的英雄人物,是大家勝利的希望,一定不能在這裡出事。
從第一次諾門罕大戰時,波肯就一直緊緊跟隨在首長身邊,幾乎是親眼見證了首長英勇善戰,愛戴官兵的一切,打心眼裡,波肯就發自內心的欽佩著首長。
雖然他並不像維克多,安德烈等人一樣身居高位,能夠時刻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