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第四戰車聯隊後方的埃倫上校,其實很喜歡自己的這個位置。
處在這個地方,他既可以隨時掌握戰場的動向,又不至於將自己深陷進去,因為加入激烈的戰鬥,而失去了思考應變的能力。
說到這點,魯莽的第三戰車聯隊指揮官吉丸大佐,就讓埃倫上校非常的不看好。
在東線進攻朱可夫的第四道防線時,蘇軍明顯更換了打法,可那位吉丸大佐竟然沒有任何戒備的,就一頭撞上了對手精心佈置的陷阱。
雖說埃倫上校也從未見識過那種鐵絲網加散彈雨的打法,可在他的影響下,第四戰車聯隊就要謹慎的多,所以同一場仗打下來,第四戰場聯隊的損失要遠遠小於第三戰車聯隊。
因為這個事情,埃倫上校還私下裡找吉丸大佐聊過天,可畢竟日德不是一個系統,埃倫上校的一些話也只能點到為止了。
如果這些事情發生在德國,發生在埃倫上校的部屬身上,他一定會嚴厲的加以批評。
可現在倒好,即便戰車第1團,從東線調到了西線,吉丸大佐的那些臭毛病還是一點也沒改,一見到蘇軍坦克全軍敗退,他就急不可耐的率領第三戰車聯隊獨自追了上去。
事先明明說好的左右包夾戰術,一定要互相協同配合,只有兩支攻擊箭頭,同時擠壓敵軍,才能收到最大的夾擊效果。
可現在倒好,第四戰車聯隊還未運動到沙丘附近,吉丸大佐就一頭扎進了不知名的神秘地域,徹底消失在了地平線上。
一股不詳的預感,瞬間浮上了埃倫上校的心頭,他謹慎的阻止了戰車第四聯隊繼續前進,拿起話筒,透過電臺呼叫起吉丸大佐來,希望先了解下友軍現在的處境,再決定如何做進一步打算。
可剛剛衝下沙坡的吉丸大佐,面對蘇軍的伏擊,正處於深深的震撼中,一直到手忙腳亂的交火後,他也沒有發現自己電臺上傳來的呼叫聲。
說到底,這還是95式戰車的設計不合理,在它狹窄的空間內,一共只預留了三位乘員的位置,分別是車長,駕駛員和機槍手。
因為人手不夠,車長除了要負責指揮以外,還要兼顧通訊兵的職責,一旦吉丸大佐沉迷於觀察敵軍動向,在噪音巨大的戰車內,他就很難及時發現電臺的響聲。
一直到吉丸大佐自己想起要呼叫友軍時,一切都已經太晚了,兩門蘇軍高炮終於發現了這輛沒有炮管的日軍指揮車,在他們的集火攻擊下,吉丸大佐的坐車,瞬間被打成了一堆冒著熊熊大火的破銅爛鐵。
一頭霧水的埃倫上校和第四戰車聯隊長玉田美郎大佐,最後在電臺中聽到的,只有吉丸大佐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整個日軍第三戰車聯隊,都陷入了被蘇軍肆意收割的悲慘境地。
怎麼辦?友軍陷入了未知的戰況,到底是救還是不救?要是救的話,又該如何救呢?
就在埃倫上校和玉田美郎大佐認真思考時,周逸龍完美的替他們解決了這個煩惱。
只見第四戰車聯隊對面的沙丘地平線上,突然出現了一抹閃光,習慣露出半個身子指揮的埃倫上校對這道閃光非常敏銳,那通常都是大塊金屬在強烈的日光下,才能形成的。
他驚訝的皺起了眉頭,瞬間反應過來,俯身拿起話筒,大聲的叫喊道:
“目標正前方,敵方坦克,全體機動接敵。”
說時遲,那時快,一發穿甲彈從遠方呼嘯而來,在日軍戰車手的瞳孔中,似乎能清晰看到那枚魄力十足的炮彈,變得越來越大,只是眨眼睛,它就準確的命中了停在最前方的一輛日軍95式輕戰。
威力十足的穿甲彈,打在堅硬的裝甲板上,激起了一層鋼渣,十幾噸的95式輕戰,竟被打得向後顫動了起來,它支吾著冒出一股黑煙,便徹底停下不動了。
親眼見到同伴的慘狀,日軍戰車們紛紛反應過來,迅速發動戰車,自動分成左右兩隊,向前方的沙丘處衝去。
左邊的一隊,是三十多輛95式輕戰,由聯隊長玉田美郎大佐親自率領,這也是第四戰車聯隊的進攻主力。
而右邊的一隊,則是十幾輛八九式戰車,這種戰車已經有點過時,不但速度慢,火炮的精度也不夠好,唯一拿的出手的,就只有那門57毫米火炮的威力,勉強還算可以了。
因為答應過安岡正臣中將,不能離前線太近,埃倫上校只好搭乘著九七式中戰,混雜在這些八九式中戰的後方,趁機摸魚了。
在八九式戰車發射的炮彈掩護下,玉田美郎大佐帶著自己的95式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