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霜眉宇間有著一絲憂愁，精美的裝飾全不見了，只剩下一襲勁衣，一杆長槍。

媚娘走了進來。

“殿下，已經查清楚了，顧陽並未被抓，據說他接下丹陽一爪，陛下一拳後，從容退去。”

秦如霜搖頭道：“他的實力雖然強，但不可能毫髮無傷，不過九陽神功最擅長療傷，估計問題不大，現在的他，應該會暫時躲進碧雲宮。”

“媚娘，瑤妃和薛妃互換寢宮的訊息，有沒有傳出去？”

媚娘眼中露出一絲愧色，道：“殿下，皇宮現在已經完全封鎖，能打探到訊息就已經很勉強了，更何況是傳遞訊息……”

秦如霜皺眉，輕輕一嘆。

“現在碧雲宮住的是瑤妃，那瑤妃看著單純，實際上頗有心機，我甚至懷疑她進宮另有目的。”

……

顧陽沒有直接進碧雲宮，而是先躲進雜院中。

薛妃身為貴妃，身邊總有不少丫鬟跟隨，只有晚上才能找到她獨處的機會。

一直等到天色將暮，顧陽才動身潛入正殿。

輕輕推開側門，一股馨香撲面而來，朦朧的水霧下，一道倩影若隱若現，她躺在滿是花瓣的池水中，牛奶般的肌膚上水珠流轉，背影纖細，線條完美。

繡著交頸鴛鴦的屏風上，搭著粉色的衣裙和雪白的羅襪。

顧陽有些尷尬，正好趕上別人沐浴？

不過此時此景卻讓他想起了白居易的一句詩，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

如霜曾說薛妃已經快三十歲了，沒想到面板竟然這麼好，簡直比少女還要雪白溫潤。

偷看畢竟不道德，顧陽正準備出聲提醒。

嘩啦！

她竟然在水中站起來了，池水剛剛沒過她的膝蓋，宛如一朵粉嫩的出水芙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