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老感受著場中的火藥味,皺眉道:“林捕快,當年火部和風部的交情也不錯,我們還多次幫過你們,為何今天非要苦苦相逼呢?”
林風冷笑一聲,道:“幫?一場任務下來,出風頭的都是你們火部,百姓稱讚的都是你們,那叫幫?”
說罷他指著門口的牌匾道:“不要再廢話了,今天你們若是敗了,火部的牌匾,我會拿回家裡的茅房當腳墊。”
這話一出,所有火部的人都面色大變,那張牌匾是諸葛武親手題的,見證過火部的繁榮,是曾經無數火部中人的驕傲。
脾氣最火爆的陳玄鼎當即便忍不了了,他掙開媚孃的手,怒道:“比就比,爺爺怕你?”
林風也不生氣,反而笑著對陳玄鼎比了個大拇指,然後後退一步。
周鳴上前一步,看了一眼陳玄鼎,漠然道:“三招。”
言外之意,三招拿不下你,算我輸。
陳玄鼎眼中露出一抹暴戾的神色,天生神力的他何時受過如此羞辱,怒道:“豎子猖狂,吃某一戟!”
戟法非常難練,這種兵器非常沉重,非天生神力者玩不轉,而陳玄鼎,無疑是一個難得的戟法高手,即便放在萬軍之中,也是驍勇猛將。
只見數百斤中的大戟,在他手中舞的潑水不進,每一戟都掀起呼嘯的狂風,威猛無雙!
周鳴卻是雙手背在身後,連刀都不握,身法輕盈靈動,宛如戟海中的一葉扁舟,任風雨飄搖就是難以沉沒。
轉眼陳玄鼎已經使完了一套戟法,即便神力如他,也有些氣喘,怒道:“為何還不出刀!”
周鳴冷笑道:“我這一刀,可斬天驕,你,不配看。”
說罷他不再躲避,腳步一點,瞬間來到陳玄鼎身邊,手掌如刀,劈在陳玄鼎的鐵甲上。
轟!
他的手彷彿真是一口削鐵如泥的寶刀,竟然直接砍穿了鐵甲,將陳玄鼎擊飛數丈。
“第一招。”
話音剛落,陳玄鼎怒了,他扛起一旁的石桌就要砸向周鳴,然而下一刻周鳴的身影從天而降,一腳踩在舉起的石桌上。
陳玄鼎雙膝彎曲,他發出一聲怒吼,手臂青筋暴起,不顧胸前的傷勢,鼓起神力就要撐起石桌。
但很快,在一聲不甘的怒吼中,陳玄鼎的雙膝啪的一聲濺起血花,慘白的骨頭刺出了面板,十分恐怖,但即便如此,他依舊死死撐著,沒有跪下。
火部之人,可以輸,可以死,但不能跪!
然而若是再堅持下去,他雙腿恐怕就要廢了。
藥老嘴唇微微顫抖,嘆道:“住手吧,我們認輸。”
周鳴聽到這,才一個騰挪落到地上,依舊是雙手背在身後,道:“雖然沒有接夠我三招,但意志驚人,你,不算廢物。”
陳玄鼎已經快要昏死過去,但仍憑藉著驚人的意志力撐著,直到媚娘來到他的身前。
他手上還被凍了一層堅冰,身子也在瑟瑟發抖。
“此人……六品,內功……一流……冷如寒冰……你小心。”
說罷他才堅持不住暈了過去,雖然他看著五大三粗,但並非魯莽,他早就知道自己打不過對方,但依然堅持,只是想給隊友獲得更多的資訊。
秦良氣極,他知道顧陽正在悟刀,到了關鍵時刻,姐姐特意叮囑過不能打擾,便上前一步。
“下一場,我來!”
他知道自己打不過,但能夠多消耗對方一點真氣也是好的,陳玄鼎的血勇也激起了他的熱血。
秦家兒郎,絕不怯戰!
一隻手拉住了他。
媚娘眼中閃爍著寒意,道:“世子不用以身犯險,已經夠了,這一場,我來。”
她讓人先給陳玄鼎止血,然後自己上前,面對著周鳴。
周鳴皺眉,道:“周某不願和女人交手,換一個吧。”
媚娘冷笑道:“瞧不起女人?”
說罷她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然後三道殘影將周鳴包圍,一時間即便是周鳴也判斷不出媚孃的方位。
一流輕功!
媚孃的輕功之高超出了周鳴的想象,雖然媚孃的實力和陳玄鼎一樣都只是七品,但給他的壓力截然不同。
不過周鳴還是沒有拔刀,而是以掌為刀。
胡家刀法,雲龍三現!
寒冰一樣的刀氣瞬間切開三道虛影,精妙的胡家刀法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斬向身後的媚娘。
是的,那三道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