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舞?
顧陽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家公子是誰?”
但是白衣女子卻並沒有回答,而是玉手一揮,寶劍已然出鞘,劍鳴聲清脆悠遠。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顧陽前世也是劍客,他眼中閃過一道驚訝,好優美的劍法!
如果要用一個字來形容白衣女子的劍舞,那就只有一個字,便是美。
翩若驚鴻,宛若游龍。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如流風之迴雪。赤著的玉足宛如點在洛水之上,踏波而行,手中長劍化作三寸月光,照耀星辰。
與尋常劍舞不同的是,她確實是一個用劍高手,優美的劍招不乏凜然殺機,劍氣縱橫,意境深遠。
八品!
這樣的年紀,便入了八品,還有一手好劍術,如此資質,到一流門派中都足以成為內門弟子,但在這裡,她卻甘願成為一個侍女,獻上劍舞。
百花舫,另一間廂房中。
一個俊俏公子正在慢慢品著酒,他眯上眼睛,道:“公孫的劍舞已經開始了,不知道他擋不擋得住。”
他身邊還坐著一個帶刀的冷漠男子,那男子氣質冰冷至極,眼中似乎沒有任何情感波動,即便是在百花舫這種地方,即便身邊的絕色美人熱情似火,他依舊一動不動,手按在刀柄上。
“就算擋住了,也接不住我一刀。”
他的聲音中透著濃濃的孤傲和自信。
……
秦良和胡萬財目不轉睛地欣賞著白衣女子的劍舞,這樣絕美的劍舞就算是他們也沒有見過。
突然,白衣女子手中長劍一震,寒光一閃,劍尖刺到了顧陽眼前。
秦良手中多了一把飛刀,而胡萬財也撿起了桌子上的一個酒壺,作勢欲砸。
顧陽揮手製止了他們兩人。
白衣女子眼中閃過一道不屑,反應這麼慢,看來公子是看錯人了。
顧陽微微一笑,道:“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如果我沒看錯,這應該是公孫劍舞。”
白衣女子眼中露出一絲驚訝,道:“顧公子,好眼力。”
“只可惜曾經公孫家的劍舞獨步天下,讓多少王侯將相為之痴迷,卻不想如今的傳人,卻甘願為奴。”
白衣女子冷冷道:“與你何干。”
秦良拍了一下桌子,怒道:“襲擊六扇門捕快,這是死罪,誰也保不了你!”
顧陽笑道:“無妨,秦兄,這其實並不是刺殺,而是公孫劍舞中的邀月式,月光入酒,美酒如月,邀月,其實就是邀酒。”
“好見識。”
白衣女子眼中閃過一道異色,雖然此人武功尋常,但膽識與見識卻是不凡。
說罷顧陽將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然後笑道:“不過顧某的酒,不是那麼好接的。”
說罷他將空白的酒杯放在劍尖上,清脆的聲音響起,劍尖微微一顫。
剛剛才提起戒備的白衣女子心中冷笑,就這?
然而下一刻,顧陽提起了酒壺,運轉一身的虎煞真氣。
咕嘟咕嘟!
只是片刻功夫,陽剛霸道的虎煞真氣就把水壺中的美酒煮沸了,酒壺顫抖,縷縷白煙若隱若現。
白衣女子面色一變,好霸道的內功!
然後顧陽將飽含虎煞真氣的美酒緩緩倒入劍尖上的酒杯,接著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隨著酒水的增多,那一杯酒也越來越重,劍尖逐漸彎曲,秋水般明亮的劍身微微顫抖。
高手運轉真氣,一滴水珠便能殺人,這輕飄飄的酒水,在貫注了顧陽的虎煞真氣後,如山之重!
尋常八品自然做不到這一步,但誰叫顧陽修煉的內功堪比絕學呢?上乘內功的神妙,遠超過普通江湖中人的想象。
白衣女子露出一道難以置信的神色,但她此時咬緊銀牙,雙手握著劍柄,催動全身內力來抵抗顧陽的虎煞真氣。
看似只是簡單的以劍邀酒,但其實兩人已經陷入了極為兇險的內力對拼!
很快白衣女子就堅持不住了,當顧陽終於倒滿了酒杯時,她手中的寶劍已經彎成了一個驚人的弧度,眼看就要斷開。
顧陽微微一笑,並指如劍,在劍身上輕輕一彈。
叮!
長劍彷彿發出了一聲悲鳴,再也無法堅持,斷裂成兩截,而那杯酒則是彈飛到空中,酒水噴灑,剛好濺了白衣女子一臉。
白衣女子滿臉通紅,連連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