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城門後,清軍大隊就會湧入潮陽縣縣城,對吧。”
閻定軍再次點頭回道:“清軍中的入品武夫不會太多,雖說九品鍛體境的武夫靠砸錢就能培養出來,但清軍連滿八旗的普通子弟都沒錢砸出來一個九品,這些綠營兵是不可能得到資源傾斜的。
在清軍中,想要入品就只能依靠自己修煉,軍隊裡頂多會給他們七品之下的修煉法門。
除了九品鍛體境的免費之外,往上都需要軍功累計兌換或用銀子購買。
沒有足夠的金錢購置藥浴,尋常人想要進入九品鍛體境太難了。
所以郝忠誠手底下的入品武夫必然有限,依靠數量有限的入品精銳,他們必然需要藉助外面的清軍大隊拿下潮陽縣縣城。
我們的伐清軍雖弱,但好歹也是裝備了大量鳥銃的數百號人,那些清軍入品武夫可不是悍不畏死的戰傀,郝忠誠不可能只驅使他們佔據整座縣城。”
聽完閻定軍的分析後,李長青最後一絲顧慮盡除,緩緩說出了自己的計策。
閻定軍聽完之後,面色凝重,沉默不語良久後,才恭聲領命。
張劍飛則是滿臉頹喪之色,三觀遭受了巨大的衝擊。
不過在心靈控制之下,張劍飛也沒有多言。
兩人領命走出縣衙後,張劍飛忍不住對並肩而行的閻定軍問道:“你為何不勸阻大將軍?
連自己人的生死都能利用,他這是自絕於天下啊!”
閻定軍斜倪了一眼張劍飛,冷聲道:“我只忠於大將軍,他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更何況,這條計策確實有用,至於在執行的時候可能出現的傷亡代價,事後自然有辦法壓下去。
只要能擊敗郝忠誠,潮州府內我們伐清軍的威名將會如日中天!
到時候,誰還會在意過程中的瑕疵?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一將功成萬骨枯,你不會連這句話都沒聽過吧。
既然選擇為大將軍效命,就把自己心裡不該有的情緒收斂起來,我們作為最先追隨大將軍的人,今後大將軍一旦崛起立國,你我最低也是一個世襲罔替的勳貴!
自古以來,成大事者都不拘小節。
呵呵,真正的仁義之君,不過都是勝利者的自我粉飾罷了。
你看看現在的滿清,又有多少人敢說他們壞話?
若不是有我們大將軍挑起反清旗幟,大清這麼一直穩定下去的話,我敢保證,百年之後的漢人不光不會認為腦後的金錢鼠尾巴是恥辱,還會以此為榮,誰都不讓剪!
人心這東西,說白了都是刀子管出來的。
遠的不說,就拿近的郝忠誠,原本還是南明的武官呢,現在呢?
連自己的名字都改了,只為有資格向滿清主子自稱一聲‘奴才’。
漢臣不得稱奴,多大的諷刺啊。
在前明的時候,一個個文人騷客骨頭都硬的很,朝堂之上的大臣高風亮節到敢跟崇禎帝對著幹。
現在的清廷朝堂之上,漢臣沒辦法在康麻子面前自稱奴才,都會認為自己矮別人一輩!
短短几十年的時間,我們漢人的脊樑骨已經被滿清打斷了,奴性深植入骨,如果不是我遇到大將軍這般千古奇才,我自己也沉迷在提升自己奴輩的幻想之中,沾沾自喜的為清廷效命。
你張劍飛,以前難道就不是麼?”
張劍飛沉默半晌後,長嘆一聲回道:“此言甚是,我還是想的太多。”
“很正常,你性格剛愎我早就知道,不然以你七品巔峰劍客的實力又怎麼會被鎮武司發配到潮陽縣,給那個娶了八房小妾的陳縣令當保鏢?
我很清楚你的實力,即便面對初入六品的武夫,你也有把握全身而退吧。”
張劍飛滿臉頹喪,自嘲道:“我不過是一個只知練劍的痴人罷了。”
“那就努力練劍吧。
我相信,你到了六品之後,對大將軍會更有用處的。
你和我不同,我的天賦擺在這裡,這輩子估計也就卡在七品武夫了,但你差的只不過是一本好的六品劍客進階功法而已。
你若不是被髮配到潮陽縣這裡給縣令當保鏢,估計早就獲得進階功法,順利成就六品之境了。
只要我們這一戰打敗郝忠誠,在潮州府短時間內,我們伐清軍就是無敵的,到時候以大將軍的雄心壯志,必然會找機會去一趟潮州府府城。
潮州府府城之中,自然會有六品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