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幻虎徹底消散,流淌進白明釗的身體裡,白明釗的氣勢也在飛速拔高,黑白花紋的虛影在他身周明暗不定,光華如同呼吸般浮動著,在白明釗睜開雙眼的一刻終於穩定。
同時,那虛影也栩栩如生,白明釗的氣場今非昔比。
“明釗竟然做到這種地步……”一名白家的長老剛剛被小刀震退,被白明釗那邊的動靜吸引,望去一眼。
隨即面色一凝,不自禁拂著山羊鬍暗暗嘆道。
“大長老竟然已經能夠駕馭幻虎聖息了嗎!”一名高手眼神中滿是震驚與崇拜,他自言自語似的說道,“咱白家這祖傳禁制的真正威力我從小就經常從傳說中聽說,沒想到這輩子竟然有些能親眼見到!”
“不,他做不到,”另一名長老說道,神色有些黯然,“自從大道衰微至今,不可能有人能承受聖息的力量,明釗他太沖動了。”
說是衝動,長老也是心裡明白,是現在情況太危急了,江楓漁的人手太強,那位大人又不在,白明釗若是不果斷出手,白家必然要一路潰敗。
白明釗完成了與幻虎的融合,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和脹痛的經脈,白明釗仰天狂笑,豪邁道:“這就是荒古之前的水準嗎,我整個人都要被撐爆了哈哈哈哈哈哈。”
白明釗稍微伸展了下筋骨,渾身便發出爆豆子般的炸向,表皮上順便崩開無數稀碎的裂縫,細密的血珠迅速滲出,染紅了白明釗的衣袍。
同時,白明釗身上的鬚髮盡數脫落,連眉毛也不例外。
江楓漁暗暗搖頭,這股力量確實很強了,尤其是放在現代,但是放在大道最為繁榮的時期,這也不過是一個門派內門弟子的平均水準罷了。
而白明釗為了承受這股力量,顯然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此情此景,江楓漁不禁唏噓,不只是唏噓白家的井底之蛙,更是唏噓當今修真的衰微。
“來吧!江楓漁!讓老夫痛快地感受一下這幻虎聖息的厲害,老夫死而瞑目了!”白明釗怒目圓睜,豪氣沖天地向江楓漁宣戰道。
“可憐。”江楓漁面無表情地抖了抖嘴唇,丟下一句他內心的真實想法,也不客氣,光箭如雨,傾瀉而出。
白明釗顯然信心爆棚,果斷迎上漫天暗金色的箭雨,雙手爆發出刺眼的白光,交叉著往身側一抓,在半空中抓出相應的巨大爪痕,帶著撕裂空間的威勢撞上箭雨。
無堅不摧的箭雨頓時分崩離析,被粉碎成蓬亂的光點,巨大爪痕抵消了一波箭雨,白光黯淡了大半,卻去勢不減,眨眼的功夫便飛到江楓漁眼前。
江楓漁輕描淡寫伸手一指,迅疾的爪痕撞擊在憑空出現的黑焰屏障上,濺起三米長的火花,卻沒能從另一頭穿出來。
接著黑色火牆的掩護,江楓漁身形消失在原地,而下方的白明釗毫無破綻,轉身朝身後衝出一拳,正對上江楓漁憑空出現的一記鞭腿。
勁力交鋒,激起一陣向四周擴散的衝擊波,再看正面對撞的兩人去,江楓漁被沒有什麼,而白明釗渾身爆出細小的血霧。
白明釗滿以為自己與江楓漁勢均力敵,並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在逐步崩潰,他毫無懼意地主動進攻,一拳擋下江楓漁的攻擊,隨即壓下江楓漁的小腿,踏前一步,另一隻拳頭也轟了上去。
江楓漁自然不懼,他對這幻虎聖息還是很感興趣的,有心試試這強法法術的威力,稍留了一手,與白明釗對打起來。
白明釗一見江楓漁竟然與自己近身肉搏,更是欣喜,自家這幻虎禁制本就是擅長格鬥而非法術的招式,江楓漁這番正好幫他揚長避短。
兩人激戰酣暢,拳腳淋漓,白明釗身披虎紋,白色的光暈耀人眼花,一拳一腳都隱隱透出猛虎的咆哮聲。江楓漁見招拆招,淡定從容,黑日緩緩轉動,放出山嶽般的威壓,白虎凶煞肆虐,卻總覺渾身受制,如同被壓在五指山下般徒勞反抗。
沒一會的功夫,兩人已經有來有回地膠著了幾百個回合,白明釗已經成了一個血人,原本只是細密的傷口開始有好幾處裂成了長長的傷口,汩汩地流出鮮血,連白虎的暈光都染上一絲鮮紅。
白明釗漸漸覺出不對,江楓漁雖然看起來被自己壓制,卻絲毫不見有所慌亂,不管自己怎麼提高快攻的節奏,都被一一化解,彷彿他遊刃有餘一般。
白明釗眉頭漸漸皺起,他開始有意觀察周圍的情況,只見先前那擋下自己偷襲的壯漢攔下他白家五人,不落下風,那拳法簡直連風都刮不進去。
單是白明釗瞥了幾眼的功夫,自家有有一個高手一個不慎,